的,是总体把关的,还有一种是边角料工作,比如修复摄影等,这些也需要内行人,需要技术。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人是临时雇佣的当地农民工,这些负责帮着挖掘和搬运,帮着做一些体力活。
考古经费不足,能有易铁生这种懂技术又不贵的劳动力,那真是占大便宜了。
当下初挽便和易铁生提了,易铁生自己买了行军床和蚊帐,直接跑到考古队安营扎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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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初挽回去旅馆,结果正好遇上聂南圭,这两天太冷了,他穿着阔腿毛裤,上面是皮夹克,手里拎着一个大白洋铁壶。
聂南圭挑眉间,满是赞许和不可思议。
初挽:“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聂南圭叹了一声:“初挽,你可真行,可真行,我自愧不如。”
初挽:“嗯?”
聂南圭摸着下巴,感慨:“你现在竟然是京大的研究生了,这是要参与考古重大发现了!我现在想想,我跟着你来青州,这就是跟着你蹚浑水呢!”
初挽听这个,笑道:“难为你了。”
聂南圭摇头:“得,别说这种话了。”
当下两个人说着话,聂南圭打算这两天就回去了:“我出来一段时间了,也得回去了,我先过去一趟雄县,把那边东西拿着,我估计你一时半会不走了是吧?”
初挽点头:“对,我打算跟着我教授参与这边的挖掘工作,估计怎么也得过一两个月了,这一口气就入冬了,我那几样东西,麻烦你先帮我带回去吧,等回了北京我再找你。”
当下中午两个人干脆一起吃饭,坐下来好好聊了一番,这么聊着的时候,话题有意无意地转到了陆守俨身上。
聂南圭品了口茶,淡声道:“你爱人确实非常优秀,这次也多亏了他。”
初挽听这话,笑了下:“他确实不错。”
聂南圭撩起眼,看着她那很有些小骄傲的样子,嗤地笑出声:“你就不能谦虚下吗?”
初挽:“事实如此,何必谦虚?这次要不是我爱人机警,我们能这么顺利吗?说不定我们都直接把小命给葬送在这里呢!”
聂南圭笑叹一声:“有道理,不过——”
初挽:“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聂南圭笑道:“我看,你捅了不小的篓子,估计回头得好好解释了。”
初挽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南圭意味深长地看了初挽一眼,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道:“赶明儿我就回去了,我估计你现在也忙着呢,北京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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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聂南圭后,初挽也是心生疑惑,她觉得聂南圭话里有话。
不过想了想,这次的青州行,她发现不对马上给陆守俨打电话了,所作所为不可挑剔。
再说,自己两口子的事,犯得着他多嘴吗?
莫名之余,也就不管了。
她当即回到自己房间,用钥匙打开门,房间是一处二人标准件,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靠窗户的角落放着一个皮箱子,衣架上挂着一件衬衫,男式的,一看就是陆守俨穿过的。
她又打开衣柜,衣柜里整齐地叠放着两摞衣裳,一摞自己的,一摞是他的,全都是一丝不苟的整齐,标准的陆守俨作风。
她笑了下,拿过来自己的一件,并拿了浴巾,准备去洗澡。
虽然是国营旅馆,但是浴室也是公用的,好在这会儿是供应热水的,可以趁机洗个澡。
洗过澡后,已经不早了,不过陆守俨并没回来,她累了。
今天跟着岳教授划定探方,四处走动搬东西,实在累得够呛,沾床就睡。
半夜时候,隐约感觉身边有人,滚烫的气息笼罩着她,不过她实在是累,也困得厉害,半睁开眼看了一眼,知道是他,便挪了挪身子,靠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