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薇还挺失望。
她小声地又问傅韶华:“你确定拿信进去的是林蔓柔的小姑子?”
傅韶华跟她们趴墙根:“是啊,没错啊。顾汉清我还是认识的。”
傅韶华在公社也结交了好几个朋友,顾汉清自己有工作,长得又好看,公社里的小伙子们谁不想娶她回去当老婆的?
江又桃知道没有好戏看了,扒拉着顾念薇:“走走走,吃饭去。”
在书里,顾汉清就是一个直肠子一样的爽朗姑娘,林蔓柔那一个人长了八百个心眼子,还在欢场混了那么久,忽悠顾汉清就跟忽悠三孙子似的,都不用费力。
徐满秋是个小可爱,她已经做好了饭菜。今天吃得是三合面面汤,汤里放了土豆茄子跟晒干又泡干的小白菜,青椒末,搭配顾念薇自己炸的辣椒油。
味道美极了。
怕不够吃,徐满秋还蒸了一蒸笼的窝窝头,炒了一个辣椒咸菜就着吃,这是她跟江又桃她们学来的吃法,傅韶华一个人就造了四个。
他是扶着墙回去的。
在他走后,江又桃打开他拿来的那个麻袋,从里面拿出了五把富强粉挂面,两瓶麦乳精,两瓶葡萄糖粉。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有钱没票都买不来的。
徐满秋没喝过麦乳精,但她看徐宝珠喝过,有这两瓶麦乳精打底,徐满秋也不觉得傅韶华吃得多了。
顾念薇则笑着说道:“收起来吧,就当是傅同志的伙食费了,往后他再来蹭饭,咱们给做点好吃的。”
“也不是不行。”
江又桃把这些东西放在房间的矮柜上,从行李箱里取出被褥铺在炕上,炕徐满秋已经提前烧过了,热乎乎的。
徐满秋是跟江又桃睡的,她睡炕稍,江又桃睡炕头,顾念薇单独睡一个屋。
江又桃午睡了,徐满秋没睡,她拿出小学课本来,一笔一划的照着写在本子上,边上还放着一本字典,遇到不会的字她就查字典看,读。
写完了语文,她又去写数学。整个学习的过程中,她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江又桃睡醒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下午起来去学校,路过供销社,一群人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江又桃蹭上去问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太太:“大娘,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那大娘看了江又桃一眼,小声地道:“我们得到消息,供销社新来了一批棉猴跟一批带鱼,这可都是稀罕货啊,这不,大家都在这等着么。”
棉猴是北方冬季过冬的标配,通俗点来讲就是戴帽子的棉袄,帽子跟衣服之间有一根线,等到了冬天把帽子一戴,绳子一系,防风又保暖。
江又桃的棉袄都是不戴帽子的,还不够厚,现在穿着还行,等再过一段时间下雪了肯定就穿不了了。
一说带鱼,江又桃就想到了自己空间里的那些海鲜,她的龙虾啊,她的螃蟹啊,她是真想吃啊。
江又桃决定不走了:“薇薇,你先去上课,我在这排队买衣服,我的课你先上。”
顾念薇比了个OK的手势,溜溜达达走了。
跟江又桃搭话的老太太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闺女,你是老师啊?教小学教中学啊?”
公社只有小学跟中学,想要读高中就得上县城去了。
“教中学的。”
老太太的态度更殷勤了:“那你认识我孙子不?他叫王立川,上初一。”
“哎哟大娘,这不巧了吗?王立川就是我班学生,我教他们语文,刚刚走的那个是顾老师,教他们数学。”
老太太的连忙拉着江又桃的手让她站到自己前面来:“那可真是缘分啊。老师,我们家王立川学习成绩咋样啊?我跟你讲啊老师,他要是调皮捣蛋你该骂就骂,该抽就抽。他要是回嘴你就来我们家告诉我,我家住幸福巷六号。”
在这个年代,老师普遍的被叫做臭老九。但在许多人的眼里,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