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也不至于落现在这个下场了,说起来万斌比学礼还大一岁呢,萌萌都上小学三年级了,万斌连个媳妇都没有,连个后都没留啊。”
听着这话,简直比圣父还要圣父。
于小丽翻着白眼想,如果是她,别人从韩学礼这里抠了几十年的钱,她都巴不得对方早死早超生,来世好好做人好吗,怎么可能心疼他没个后人。
吃过晚饭陈雪华还没回来。
晚上于小丽跟韩学礼商量了,盖房子的事情恐怕还是要韩大金来,韩大金现在在养伤,干脆也别叫他出去工作了,在家帮忙看着场子,协调调度,主要是管着钱,管着事儿。
“今年盖房子,明年找租客,后面就要出租,家里得有人看着收收房租,管管租客,还有些日常维修的事儿,到时候事情多着呢,就让爸爸管,咱们给他点工资。”
韩学礼听完就笑了:“就咱们那点房租,你还给爸爸开工资。”
这边的房租比不上羊城,一栋六层出租也只有一百多块钱,给韩大金多少钱工资合适?
不过这样一来,也省得韩大金出去找活儿干了。
再说现在租金不高,不代表以后租金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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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大概是全家人在村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初五砖窑上班,于小丽跟韩学礼两人拎着罐头过去,找负责人定了六层楼的火砖,果不其然现在来买砖的人也都要排队,于小丽好话说尽,又送了点东西,才把火砖的条子批了下来。
于小丽好久没在老家办过事了,没想到海城这边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小小的一个砖窑,产量竟然跟羊城那边一个国营砖窑的产量差不多,承包人78年承包了下来,就开始财源滚滚来了,不过做砖窑也是在村里有关系有地位的,一般人弄不到黄泥土,还有大量用来烧窑的木材。
火砖是最重要的,其次还有水泥、钢筋、河沙和其他建筑材料。
这些也都是建筑基材,自己要定好才放心,尤其是沿海这一带,有人利用了海沙跟河沙混在了一起买,有人贪便宜便买了回去,这种沙子就要不得,于小丽特地交代了韩大金要注意些,不要贪便宜。
韩大金接了这活儿,乐呵呵的表示:“不贪不贪。”
于小丽又感慨:“幸好去年阿美把房子盖了,不然今年都盖不起,火砖涨了好多,人工涨了一倍,我看就没有不涨的东西。”
韩大金也说:“也就咱们这些人的工钱不涨了。”
到正月初六,又去了趟陈家那边,听说那个叫大贵的给放了,作案的不是他。
韩学美觉得可神奇了,揪着嫂子一直问她怎么知道不是大贵。
再过了一日,瓜田里新瓜不断,又爆出来个超级劲爆的消息。
陈万斌并非是陈大舅的儿子,而是陈雪华生的。
当年陈雪华在村里处了两个相好,跟其中一个定了亲,跟另外一个上了床,后来不知道怎地就怀孕了。
这事儿除了搞大她肚子那个,定亲那个并不曾知晓,有一天陈雪华见藏不住那肚子,就去找苦主麻烦去了,又怕定亲那个发现,便跟他说想吃鱼,让他去河里捞鱼吃。
谁知道那个年轻小伙子那么背时,到河边就碰上了上游泄洪,冲到河里去就没爬上来。
这小伙子死了,那个也不肯娶陈雪华。
那个时代,这样不清不白的生下来一个孩子,被人丢河里都是有可能的,恰好当时陈大舅结了婚,也没生孩子,生完这孩子就寄养在陈大舅名下,谁知道陈大舅自己也只生了个女娃,后来就一直拿陈万斌当亲儿子养着。
这件事,陈家的姊妹几个肯定是知道的,大家也都合力在经济上帮扶一二。
谁知道就养出来这么个祸害。
本就不是亲生,又不是自己肉贴肉长大的东西,陈大舅妈本来就不太待见这个小姑子生的孩子,后来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