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可能抓到这只野兔,郑桂良原本有些疲惫的身体也重新焕发了活力。
尤其是想到三个儿女吃兔肉时候开心的样子,郑桂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了从鲁大夫那里抓来的药物,吃完以后小儿子应该会没事的,刚好可以吃点兔肉补补。
郑桂良把药物放好,快步朝着前面的野兔冲去,野兔也跟着奋力逃走,但还是被郑桂良一点点追上。
“抓到你了!”
数分钟后,郑桂良一个猛扑,将前面有些黑乎乎的野兔压在身下,喜滋滋地伸手去抓这只野兔。
只是等到双手抓了过去,郑桂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野兔的皮毛不应该很软和吗,怎么现在摸起来有些滑腻呢,而且这只野兔的腿去了哪儿,怎么有点儿圆滚滚的,就像是……就像是人头一样。
郑桂良悚然一惊,连忙朝着怀中的物事看了过去,这哪是什么野兔,分明就是一颗女子的头颅,上面还在滴血。
至于之前看起来像是四条腿的东西,赫然是这女子的头发。
这些头发分为四块,相互之间有着血色裂缝,直通女子的脑袋深处,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白花花的东西。
“救命啊!”
郑桂良大叫一声,丢掉怀里的脑袋就想要逃跑,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女子头发在地上狠狠一撑,带着脑袋一跃而起,扑到了郑桂良的脸上,血红的嘴巴狠狠地咬到了郑桂良的鼻子上。
“啊……”
郑桂良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竭力想要拽开鼻子上的脑袋,可是越拽对方咬的越狠。
生死关头,郑桂良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儿女的模样,顿时一股莫名的力气从体内升起,让她一下子就拽开了死咬不放的脑袋。
脑袋上的五官露出诧异之色,看着跑出几十米外的郑桂良,忍不住冷笑一声,满头黑发乱舞,带着脑袋“蹭蹭蹭”地又追上了郑桂良。
然后再次一跃而去,从背后咬在了郑桂良的脖颈上,竟是一口将郑桂良的脖颈咬掉大半,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我的儿啊!”
临死之前,郑桂良狠狠地将身上给小儿子治病的药物扔出去,似乎是怕那个脑袋连人带药物都给吞了。
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郑桂良心中想的还是自己的儿女,遗憾这世道妖魔鬼怪太多,让她不能平安抚养儿女成人。
原本家里就难过,如今再失去了她这个主要劳动力,夫君一个人怎么撑得起来。
今夜无法回去,小儿子怕是保不住了,今年无法为家里操持,怕是连大儿子和二女儿也保不住了。
夫君那个人胆小怕死,但愿今年冬天他能努力点,这样还能够保住一个儿女。
我死不瞑目啊……
“咔嚓咔嚓咔嚓……”
嚼碎骨头的声音不断响起,小小一颗脑袋居然生生地将一个活人给吃了下去,于是头发又浓密了很多,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
这颗脑袋继续逡巡在同心镇周围的村落之间,但凡遇到有人晚上出门,基本上难道被啃噬的下场。
只是啃噬吃饱之后的脑袋,回到某处之后却又被生生地拽去了大把营养丰富的头发,用来供养某个未知名的恐怖存在……
洗头女和无身女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有越来越多的鬼物出现在同心镇方圆数十里内,对那些夜晚出行的人下手。
朝云田庄因为管理比较严格,尤其是从库房失窃案过后,对于很多地方管理的更加严格了,夜晚基本上没人离开朝云田庄。
众多佃户最多也就是晚上在寨墙之内行走,寨墙四面还日夜有护卫巡守,所以暂时还没有佃户出事,当然蚯虫那次不算。
可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一天晚上也有佃户需要夜晚出行,虽然被人劝了回去,但还是偷偷从狗洞里爬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