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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场乡绝大部分人在被咒杀后只短暂地清醒了一小会儿的时间便昏睡过去,只有少数人在“暂时死亡”状态下保持清醒,还阳后也还记得当时的遭遇;这部分人都饱受惊吓,必须接受心理干预,季思情和老魏得在医务人员确认可转移后,将他们送去疗养院。
此外,连续死了七个人的吕家人也需要接受心理疏导。
吕燕萍的怪物尸体没有还阳,关于她的“失踪”,七部这边还得想办法拿个合理的解释出来让吕家人能接受——咒杀整个鸡场乡人这种事情太过离谱,是不可能对大众公开的。
把鸡场乡的扫尾工作做完,季思情和老魏疲倦地返回贵安分部时,已经到一月八号了。
安姐等了两天总算见到他俩,连忙把他俩拉到办公室里来谈话。
“也就是说……根据窦女的解释,判官令并不是咒杀专用工具,而是地府判官缉拿恶魂时的令牌,本身具备的并不是咒杀功能,而是拘魂功能?”安姐皱眉道。
季思情点头:“嗯,郭判利用吕燕萍咒杀他人,只有有罪的恶魂才对本源受损的判官令有修复效果,无辜亡魂是没有的。”
“那咒杀整个鸡场乡的人又算是什么回事?”安姐道。
季思情神色复杂地道:“窦女说……是因为吕燕萍堕落了‘恶鬼道’。”
“嗯?”安姐一扬眉。
“这两天我和魏哥留在鸡场乡善后,从我认识的苗族嬢嬢那里听到一些吕家的事情。”季思情斟酌了下用词,道,“他们家的家风挺一言难尽的,对外横行霸道,对内吧,搞的是封建大家长那一套,家里面最有能力本事的男性家长说了算,其他人都要听话。”
“吕燕萍考上省师范,搁别人家里是光宗耀祖的大学生,在他们家,啥都不是。”季思情嫌弃地道,“我听苗族嬢嬢说,吕家的老爷子上个月把吕燕萍喊回家来,是要让她嫁给我们镇上一个搞工程的人家,那个男的比吕燕萍大十八岁。”
安姐:“……”
“吕家老爷子和吕燕萍的大伯上个月死的,我们去鸡场乡查案子的第二天,吕燕萍的亲爹和她二伯一道儿死了,那个时候吕燕萍还是正常的,应该是因为到这一步,她咒杀的还都是罪魂,所以没事。”季思情叹了口气,“然后……她不晓得咋想的,又在当晚咒杀了她四姑妈两口子,然后就是忽然发疯咒杀整个鸡场乡人的大事了。”
“窦女说了,判官令只拘恶魂,下恶令的持有者会被判官令认定为恶魂,会反噬其主;但偏偏就是这么巧,吕燕萍怨气过重,堕落成了窦女说的‘恶鬼’,反过来控制了判官令,还晓得要藏匿起来。”
停顿了下,季思情神色复杂地道:“这事儿说起来……真的挺难讲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要是姓郭的那个判官提前找到吕燕萍收走令牌,那可能苗代芬他们四个的生魂永远都找不回来了,除非咱们运气好到能够再次撞到姓郭的这个判官,这个家伙还能大意到被咱们拿脉冲设备轰到。”
没在现场的安姐,也听得眉头直皱。
低波率电磁脉冲对高能体确实好使,但这个武器的缺点就在于——不能一击毙命,需要持续输出。
简单来说,就是只能打固定靶。
季思情没太纠结武器问题,这方面她也使不上力,道:“我有个想法,梳理过窦女这边提供的时间线后,我怀疑,在窦女赶到鸡场乡并把鸡场乡逆转到亡域死境后,姓郭的这个家伙没有立即去找吕燕萍收回他的判官令,也没有出面帮助反窦女对付那个鬼王,这个家伙,在当时很可能对窦女没安好心。”
“嗯?”安姐没料到季思情在想的问题是这个,惊讶地看了过来。
老魏也有些意外:“怎么说?”
“姓郭的这个家伙还是很厉害的,我亲眼看到他只一抬手就控制住了小娟的恶魂,吕燕萍对只能近身持续输出才有威胁的我们来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