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他的结巴,卫景平不太靠谱地想。
晚上打烊回去,卫长海听说他们一天卖出去两锭墨,十二两银子,眼睛都瞪直了,一直搓手:“哎呀十二两银子呐。”
姑且先不算成本,这一天的进账差不多抵他一年的俸禄了。
孟氏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淡去,她抱着卫景平道:“这都是咱们四儿能干,我得了四儿的福,你一辈子也给我攒不下两个银元宝回来。“
得,把卫长海说成一分钱不值的窝囊废物了。
“这钱都是姚先生的,”卫景平道:“先存在咱们这里罢了。”
卫景平把姚春山找孙女姚溪的事说了,孟氏抹着泪道:“以后店里赚的钱咱们一分钱不要,先把孩子找着了再说。”
“老姚那孙女是怎么丢的?”她又问。
卫景平摇了摇头:“还没问出来。”
孟氏望着卫长海:“老卫,等平哥儿问到了你生生法子,打听打听那孩子到底在哪里。”
在她眼里,卫长海前半生征战南北,去过的地方多,有的是法子。
“要是个男娃儿丢了是好找的,”卫长海苦大仇深地皱起眉头,几乎都要打结了:“男娃儿大了不管在哪儿总是抛头露面瞧见的人多,换了闺女,卖去给人做丫鬟、使女的,打小养在深宅大院里,没瞧见过她的人,这要怎么找?“
他说完,全家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卫景平则深沉道:“看老天吧。”
也许老天怜悯姚春山也说不定很快就找着姚溪了呢。
也只有这样了。
一家人想着可怜的姚溪,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去白鹭书院上学之前,卫景平给姚春山送早饭,一边吃一边聊着:“你擅丹青,观一个人小时候的长相,能不能画出她长大后的样貌呢?”
他记得上辈子有一种技术,通过小时候的照片能画出长大成人后的模样,据说相像率高达9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