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任何事情桎梏。
你使劲摁住发烫的眼眶。
好羡慕。
羡慕她的实力。
更羡慕她一直过着你求而不得的美好日子。
真的太羡慕了。
羡慕得都要得红眼病了……
你抽了抽鼻子。
把脑袋深深埋在面前的毛绒绒里。
下一刻。
杀生丸冷冰冰的提醒,针一样刺了过来:“敢弄脏,我就杀了你。”
你立刻出声:“我没有想在上面擤鼻涕。”
生怕自己解释晚了,就被他从高空丢下去,摔死。
杀生丸:“真恶心!”
你:“……都说了没有要擤鼻涕。”
杀生丸:“眼泪更不行。”
你:“我也没有要哭啊。”
杀生丸没有听进去。
只是加快速度,到了宅邸,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下去,自个儿瞬身而去,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生怕怕自己走晚了,就会被你甩一身鼻涕眼泪。
你悻悻从地上爬起来。
不疼。
只不过,这还是你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感觉异常微妙。
****
犬大将再次回来,是在半年之后。
那时候,乳母正操持着众人进行热火朝天的追傩仪式。
护卫们带着金色面具,穿着赤色衣服,从东门进入,顺着中门廊和透渡殿绕宅邸一周。
他们有的拿着盾牌,有的手持长弓,大声驱赶潜在的恶鬼妖怪。时不时放出祓除的芦苇箭。
你看得津津有味。
不曾想,突然有人给你披了件厚实的外衣,扭头一瞧。
嚯。
犬大将!
你上下扫了他一眼。
嗯。
毫发无伤。
心下啧了一声。
不由就有点小失望。
那豹猫妖一族。
之前狗叫得多凶啊!
可现在遇到真正的狗了,竟然连挠破狗皮都做不到……可真他妈是群欺软怕硬的废物!
“在与豹猫妖作战的时候,对你的思念如风,常伴我左右,让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的脸。”
“羽衣……成为我的妻子吧!”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热烈地、虔诚地、无怨无悔地爱慕一位女子……”
不得不承认。
与那些嘴紧得跟蚌似的哑巴前夫们不同,犬大将把甜言蜜语说得6极了。
你被他抱在怀里。
滚烫潮湿的气息,顺着你白皙的颈子蜿蜒而下,留下道道濡湿的红痕。
双手被他轻易攫获,拒绝不得。
不过,他讨好的动作倒是无比耐心温柔,还特意收敛了能轻易撕裂对手的锋利指甲,不至于弄伤你。
不会像童磨一样,故意划伤你,再一边掉眼泪道歉,一边给你舔舐干净……
你双手摁着他肩上。
微微呼出口气,黑白分明的眸子越过他,瞧向地上凌乱丢弃的碍事铠甲,以及冬日繁重的外衣。
一边神游天外,一边漫不经心点评。
此时,寝殿里早已换上冬日装饰,烛台温暖,就连火桶也烧得热烈。
身体过分贴近,你渐渐觉得燥热。
想要稍微离远点,却立刻被他更紧地抱住。
“羽衣……”
他轻声呼唤着你的名字。
金色眼瞳清晰倒映出你过分平静的容颜。
他似乎叹了口气,原本搂着你腰肢的大手,转而扣住你后脑勺,温柔仰头亲吻着你潮湿的眼尾。
温柔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缱绻暧昧,“请不要这样冷漠疏离地注视我……我会成为这世上最可靠的丈夫,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我会永远保护你、怜惜你、宠爱你……绝不许任何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