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
再次努力的一扑腾。
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
有些心虚地抬起兔头,看向了一旁的那位。
应该出门看黄历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诸事不宜?
*
梵越面上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波动,只是伸出手掌在这只小妖身上查探了一下。
然后眉眼轻微地挑了下。
灵气薄薄的一层,浑身上下的妖力也只堪堪支撑其化形四个时辰。
眼眸缓缓的移了过来,神色变了一变。
白须瓷现如今只是个兔子,眼睛是长在兔头两侧的,视线那可谓是相当受阻。
只好侧了侧身子,想要仰头看看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刚刚调整好位置,才发现那魔头此刻正凉凉地盯着自己。
甚至手掌上还有波纹环绕。
“!!”
兔头连忙垂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额,看不见他。
“麟山怎会有你这般……”不算太友好的语气。
白须瓷闻言扭过来兔头,头顶的两个耳朵撞到了一起,其中一只翻折了下。
梵越眼眸动了一下。
兴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白须瓷轻微的动了动耳朵,原先那翻折的耳朵这才恢复原貌。
直挺挺的立着。
倒是很精神。
原本在意的目光也随之收了回去。
白须瓷端正了一下姿势,觉得还是要对这妖中老大尊敬一些。
毕竟名门正派的那位主角还在成长中。
“尊上,您唤我来有什么事吗?”白须瓷很是尊敬地跟对方交流道,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杀,也不放,未免也太折磨他了吧?
梵越金色的瞳孔转了转,慢慢的俯下身子,出手拽住了那两只耳朵。
直接提了起来。
白须瓷感觉自己的眼皮肉都给勒紧了,那是相当的奇怪。
终于算是体会到了小女孩被亲妈梳头的痛苦。
有点不老实的蹬了蹬腿,想要把耳朵弄的松一些。
但是未能成功,且海拔愈来愈高。
兔子毛几乎炸开了。
“你与人类很熟悉?”梵越不紧不慢地询问。
白须瓷挣扎的动作一僵,红色的兔眼稍稍瞥了一下这魔头,然后略微有些心虚。
他到底是说谎呢?还是说谎呢?
“不、不熟悉。”
梵越单手提着白兔子,眼神中透露着若有所思,随之看了一眼手中毛绒绒那物。
软软的,挺弹。
顿觉可惜……
“煊俐。”
不远处顿时出现了一个跪着的黑影,白须瓷的身体在半空中晃悠着,正好看见了那只猴子精。
兴许是见到“熟人”的原因,白须瓷还是有些激动的。
把他带走啊,把他带走去审问啊!
但是因为兔耳朵一直在梵越手上,他身子是来回转圈,还没和那猴子精对上眼,就又慢悠悠的转回去了。
和一双金色瞳孔对眼。
“……”
于是乎,费劲全力蹬了一下腿,终于身子转了回去。
煊俐正好也抬起来头,看到了那双疯狂眨巴的红眼睛。
“……”
怎会如此之傻?他难道猜不出尊上把自己叫来是干什么的吗?
“把他拿下去斩杀了吧。”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白须瓷五雷轰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斩杀?杀?
不是,这么随便的吗?
就……就问了一句话,完了这就?
要宰杀了?
白须瓷真是觉得自己就算当一辈子妖怪,也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的。
以为会被杀的时候,不杀。
以为没杀的念头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