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你们就算让柳斐然飞升了又如何?剑神飞升,难道就能庇佑后人了?若是能,剑阁还能是现在这样?”
前后态度转变令人咋舌。
“谁准你直呼宗主大名!”柳珲怒道:“好笑,若是剑神没庇护你,你焉能活到现在?!”
云闲觉得他对自己存在很大的误解:“我活到现在,完全靠的是我自己!”
不妙,这般僵持,试探来试探去,现在谁都走不了。只是,云闲视线向后,微微一动,紧绷道:“小心!看那里!”
“这般拙劣手法,大战时用过一次,我刀宗又怎能上第二次当?”柳斐然终于说话了,他低沉道:“吾儿之仇……”
话音未落,就传来一声惨叫。众人警觉,循声望去,刀宗最末的那弟子专注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熔岩已经涌到了自己脚后跟,仅仅一瞬,下摆便染上了火焰,当即便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那火焰扑不灭,浇不熄,几个人扑上去,将他的衣服强行拽掉,终于免于一难,只是露出的小腿已经焦黑一片,血都被蒸发干了。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落入那熔岩中的佩刀——能当作各宗精锐的本命灵武,材料怎可能是凡物?但那把坚固无比的灵刀在熔岩中才沉浮了两下,便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灵刀都如此,更何况人体?只怕落进去,连一个呼吸都不用就死到不能再死了!
“这东西在不断靠近。”速度还比她想象的要快不少,柳昕当机立断道:“走!”
刀宗众弟子训练有素地持刀,将那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同门抬起,朝天边的祭坛方向掠去。只不过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往左一看,那剑阁的弟子们稀稀拉拉也跟在后面,看上去极为散漫,非常没有纪律,但就是十足敏捷迅速,根本甩不掉!
打是没法打了,但这样一起走真是太没面子,两门弟子看彼此不顺眼,只能一边逃命一边互飙垃圾话:
“你剑阁之人为何要跟着我们??自己没路可以走吗?”
“你找条路先吧!谁想和你们同道似的,别跟我们说话,再多说几句脑子都要被带蠢了。”
“都说了,柳世行为不要上升一整个刀宗!!”
“这熔浆里怎么会还有巨蜥……哈哈巨蜥!你们刀宗就是逊啦!!”
“……”
夺命奔逃一刻钟,两门终于将那翻涌的恐怖熔岩抛在了身后。但各自都心知肚明,这东西只会继续往前缩进,除非抵达终点祭坛,否则谁都无法高枕无忧。
临到分界点时,为首的萧芜与柳昕凛冽对视一眼,一个朝西,一个朝东,不发一言,骤然分道扬镳。
两人都知道,现在和对方打起来毫无好处,以刀宗的秉性,要剿灭也只会从实力不如自己的小宗开始。
走过了方才那炼狱般的赤土熔岩,现在又是干涸到龟裂的黄色土地,附近的河道裸露在阴沉光线之下,附近全是不知什么妖兽的白骨,一头栽进土中,像是活活被渴死的。
剑阁一行人终于觅得喘息机会,在此短暂停滞。
终于能说上话,乔灵珊将剑一放,垮起个脸道:“早知道就不必让你去北界了,舟车劳顿那么些天,现在还不是到了这里。”
“也不能这么说,谁也不知道会像现在这样。”云闲擦了把汗,道:“北界现在还有杏林阁和乾坤城顶着,东界那头如何?什么情况?”
“琴坊精锐也尽数进来了,其余小门派正在集结组阵,但应当维持不了多久。我进来之前,最高的建筑全都被山体穿刺过去,全是轰隆隆的声音。幸好里面的人都被提前撤离了,应当没出什么人命。”实在是太恐怖了,风烨心有余悸道:“秦雅她们应该同宗主在一起,只是不知道被传到了哪儿去。”
“……”云闲一顿,发现了盲点:“所以,风烨,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