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妹妹。”
我被这句话震得五迷三道,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另外一重意思。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又没有任何掌控局面的能力,所有的行为都在他给予的被动之中,木讷地听着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明天等我一起走。”
我像是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什么?”
他也在看我, 表情好像比平日柔和了很多:“如果你不怕再被人跟踪的话。”
我“喔”了一声, 忙不迭点头:“好。”
他松开了我,笑容有些耐人寻味,目光在我烫到惊人的脸颊处滑落停留在我死咬得唇上。
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浅浅的, 像是有树叶飘落在结冰的水面上,发出轻轻的“啧”的一声轻笑。
我被他盯得羞愤难当, 拔腿就跑。
“那么,就这样!晚安!”
阵还是说错了。
在楼梯里我奔跑的速度不是这辈子最快的, 此时此刻才是。
我三步并作一步一头扎进我的卧室里, 然后迅速关门背靠着墙壁开始抽自己嘴巴子。
昏头了啊你!
直接死不承认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就说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干嘛因为知道这个家伙讨厌别人对他说谎所以就直接全盘托出了啊?
疯了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当时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说不定这家伙对我施法了。
没错,一定是来自他那骨子里沾有的欧洲神秘巫术力量导致我开始神魂颠倒、口不择言。
我跳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用枕头的温度来给自己的脸降温。
但是在爬上去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他咬到的耳垂。
那种舌尖在我耳垂位置进行的咬合感,就像是在我的身上留下某种烙印一样,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一股静电,直达我的头顶。
我把脸从枕头里提起来, 像个笨蛋一样开始发怔。
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乱成一团、床褥乱成一团, 我的心脏也乱成一团。
他为什么要咬我这个地方?
为什么!
我甚至不敢去摸自己的耳垂, 好像在他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耳垂这个部位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是属于那个叫阵的人。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蒸发,是我的灵魂在被蒸煮着,开始散热气。
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是道晚安时他对我那样的笑。
没有把我当妹妹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意思呢?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到凌晨,脑袋里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大脑为我提供了很多个这句话的释义,但最后的解释权都在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给这个家里的两个男子汉做早餐的时候,小男子汉跑到大男子汉的身边,看着后者手里拿着的一本书跟着津津有味地分析起来。
“阵哥哥,为什么这个卷宗里面的同一家男女可以结婚啊?爸爸说这是近亲哎。”
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养子女与养方亲生子女属于旁系血亲间,不在近亲结婚限制之内。”
我切面包的手开始发抖。
小新一很聪明,立刻之一反三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我、又指了指阵:“所以清奈姐和阵哥哥你也可以结婚吗?”
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他的声音锁着我的耳膜,由低转高:“是啊。”
“咚!”
我端起来的餐盘没端稳,又落回了桌面上,这个声音吸引了小男孩的注意:“清奈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正常,然后去旁边的壁橱上摘防烫手套。“有点太烫了,我没端住。”
“我来帮你吧!”小新一热心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