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莺燕。
但我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正想要开口反驳结果手上的力道跟着一滑,在擦拭的玻璃杯掉落在地。
咔嚓。
玻璃碎了一地,我抬脚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枚,血液顺着玻璃流淌在地板上。
我气得扶着墙,哎呦哎呦地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脚底开始懊恼为什么图省事在家里没有穿鞋。
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袜。
小男孩听到声音朝我蹦蹦跳跳跑过来。
“清奈姐,好严重的样子!”小新一担忧地看着我。
因为满地都是玻璃渣、而我只是穿了袜子没有穿鞋不敢随便乱动,到处都是碎裂的透明玻璃一时之间也有点分辨不清到底落在了什么地方。
我的右脚已经牺牲了,还剩下左脚支撑着我站立。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惨,朝着新一挥手:“没事,你不要过来,我把玻璃扫干净……哎?!”
我双脚离地,被打横抱起。
我能够闻到他身上薄荷烟的味道,因为在低头看我所以那柔和锋利的脸廓微微有些绷紧,每一丝都在说着我又给他添了麻烦。
我很想逞能地说我没事然后让他把我放下来,但右脚的疼痛感让我整个脚面都有些绷直麻木。
伤口里面有很浓郁的硬物感,连带着尖锐刺痛的疼痛也带动着我的小腿肚有些发颤。
他的身上有着很清冽的味道,像是埋藏在雪地里的烟草。
我被这样的气息包裹,有一种不适的怦动感。
本以为只是把我抱出“危险区”,结果一直到把我抱到他的卧室才停下。
我坐在他的床边,低头看着我鲜血直流的右脚。
小新一很懂事的已经拿着簸箕和扫把去清理玻璃渣了,而阵从旁边架子上拿下药箱放在床边。
他的房间很干净。
我其实不怎么帮他打扫,也没有见过他打扫自己的房间,但是每次来到的时候都是一尘不染。这样的感觉总会让人以为这个家伙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对象,所居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人居住的生活气息。
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左脚放在他的膝盖上。
一尘不染的裤筒包裹着他的腿肌轮廓,露出少许褶纹。
我脚上的袜子被扯掉的时候,脸颊的温度有些上升。
“别……”
我看着他捏着我的右脚脚趾,微微往上拉扯了一下,让我脚底板的伤口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骨节分明的手指很冰,触碰到我脚心的时候就像有一块冰滑动。
痒丝丝的触感伴随着伤口的疼痛,让我脸颊的温度更烫了,乃至于我连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在冒热气。
“疼!”
我很想要用嗔怪的语气让他动作轻一点,但因为心脏跳得很乱而导致尾音莫名上扬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他抬头看我一眼。
绿眸犹如立在冰雪之地的灯笼,在昏暗的灯光中泛着朦胧的颤意。
里面的温度好像也在缓慢上升,粘稠而又有些停滞,就像一团莹绿色的纱网包裹着里面隐藏的深潭。
“别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