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完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保护, 黑泽阵因为闪光弾的作用导致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
春日野清奈对着他用力的大喊,叫着他的名字。但是他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反应,一道血顺着他的额角落下, 把他银色的发丝变成了棕褐色。
春日野清奈虽然完全被黑泽阵抱住,但还是被闪光弾的噪音干扰,她连自己听到的声音都很微弱, 这种微弱就是因为刚才的闪·光·弹造成的。
耳膜在经历了巨大的噪音干扰之后而产生了短暂性的失聪。
朗姆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头上都带着防护镜和面罩。
黑泽阵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满目的黑暗让他的身体就像是飘忽在宇宙里一样空虚。
现在他,没有一点防范的能力, 除了那只一直在拉着他的手, 他接触不到任何外面世界。
这种感觉, 就像是四岁那年自己站在烈焰滔天的火里,看着昏死在自己面前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强烈的孤独感让他彻底走向了黑暗。
但是现在,他的手在被一个人握着,那个人紧紧的扣着他的手指, 拥抱着他, 肩膀颤抖好像在啜泣。
又哭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的眼泪?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哭的样子都很丑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每次哭的时候,都会让他很心烦。
月光投下来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把他们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模糊, 每一个人的长相都看不太清楚。但是,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戴着一只眼罩的男人一开口, 春日野清奈就能够确定他的身份。
是朗姆。
“真不愧是Gin啊, 身上中了三枪还能做到这种地步。”
朗姆的声音传输到春日野清奈耳朵里的时候断断续续的, 她晃了晃脑袋, 整个人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不管听什么声音都有一种呜呜的感觉。
但春日野清奈还是听到了朗姆的那句话。
三枪?
他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看样子朗姆是完全不打算放过他了,所以一直都在下狠手。
朗姆似乎很欣赏此时此刻的画面,他看着那个女人站在黑泽阵的面前,这副样子就像是在保护着那个此时此刻已经被剥夺了听觉和视觉的琴酒。
真是难以置信。
琴酒即使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还是没有任何过激情绪变化的冷漠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川。
春日野清奈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用力,他也能感觉到她手指在逐渐发冷。
他的眼睛很疼,疼痛到完全没有办法睁开。
耳朵里面也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只知道春日野清奈的左手架在他的肩膀处,右手抬起,好像在瞄准谁。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春日野清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朗姆来了。
但是朗姆在说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春日野清奈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话。
春日野清奈看着朗姆一步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在朗姆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手里都架着枪,枪口都指着春日野清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强者们之间的某种心心相惜。
朗姆看着屹立在春日野清奈身后的琴酒,突然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场面。
那个时候,他没有代号。
只是一个光有名字没有姓氏的孩子,刚从组织的到训练场里走出来。
他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血,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些是他自己的血,哪些是被他杀掉的人身上流的血。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个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