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晚餐也比较清淡,到了快睡觉的时候就很好会吃难消化的东西,再加上日本人的饮食偏清淡,实际上也就是一点寡汤寡水的清粥而已。
但是这碗粥的味道很甜。
春日野清奈刚舀了一勺送到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听到黑泽阵说了句。
“你喜欢他吗?”
“噗……”春日野清奈一口粥喷出来。
黑泽阵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额前的银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他锋利的眼尾让眼睛看起来略微有些偏圆形,也让他眉眼里那股子毫无生机的孤独感较弱。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前辈他才刚认识没几天啊,我们做什么?连工作都做不完了。”春日野清奈把碗往桌子上一摔,气哼哼道。“你不会也像伏特加那样,以为我去‘汤池花’是去享受的吧?”
春日野清奈迅速占据先机,站起身来叉着腰:“没错,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肯定觉得我是去哪儿找乐子的。所以你今天给我脸色看、还对我……那么粗鲁。 ”
黑泽阵一向自持的冷静在今天听那个男警察说到戴戒指的那件事后,忽然变成被捅破的气球,里面的气体爆·炸的时候变成一团烈焰,让他只想要做点什么来印证自己的想法。
但看她现在的反应。
以及他在警视厅里得知那个男警也只是刚调过来而已。
但……对方似乎不这么想。
“我还没有说是谁。”黑泽阵抬眸,没有色彩的冰冷眼眸冷飕飕地掠过春日野清奈。
“……”春日野清奈。
她像是刚提上枪准备上前冲锋的战士,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上子彈,然后在对方的枪林炮火准备等死。
但没有关系。
她还有刺刀。
春日野清奈又坐了回去,饶有兴致地捧着脸嬉皮笑脸。
“你吃醋了吗?”
“阵~”
她尾音上扬且带有颤意,像是每次到达灭顶的腔调。
在那个时候,她就很喜欢用这样的声音,把自己的感官完全释放在声音里。
黑泽阵感觉自己的肋骨在隐隐酥麻发痒,像是有羽毛撩过他的骨骼与血管,让那股痒意直达他的颅顶。
他起身,拉着她的右手往卧室走。
“哎?”
“卧槽。”
“你没完了是吧。”
“住手啊你!我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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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故意的。
在她洗完澡之后继续作坏。
春日野清奈甚至都能看到他脸上那副恶作剧成功了的表情。
很多时候,春日野清奈都觉得他似乎还有着没有被摸去的玩心。
这种玩心似乎不应该出现在黑泽阵的身上,但春日野清奈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
他会恶意的在她脖颈处留下咬痕。
在她多次抗议之后,把咬痕留在别人不太能看的到地方。
春日野清奈知道。
没错,他就是吃醋了。
萩原前辈是很好的同事,人也很健谈,也很会说话。
刚来到特搜科就能够和所有同事们打成一片。
上次她和萩原前辈、水源警官去“汤池花”的时候,萩原前辈就表现出了对春日野清奈的某种关心。
她不是不了解这种关心的来源。
只不过没有往那个方面去过深的想。
她躺在床上把玩黑泽阵的银发,上面有着杉树和杜松子混合的香味,冷冽而又苦涩。
是成熟男人的气韵,里面还混杂着一点春日野清奈的气息。
她半撑起上身,俯视着黑泽阵休息的闭目。
“萩原前辈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要在床上和我讨论另一个男人。”他说。
“那我就跟你讨论女人,那个歌丽雅也喜欢你对吧?”春日野清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