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吴家回去之后, 裴夫人家去和裴大人商量此事,“府尊似乎看重咱们家度哥儿了,我也见过那姑娘,年纪是小了点, 但是人却是没的说。知书达理, 性情又好。”
裴大人却皱眉道:“我怎么听闻她是庶出?当然,我也不是嫌弃别人是庶出, 只是度哥儿如此优秀, 别说是府尊,就是巡抚大人也颇看重他, 想把孙女说给他呢。”
徐巡抚可是临海徐家的大户,巨富之家, 在仕途上更加顺畅。
“您说的也是,不过章家倒也不错,这门亲事还有宁王府说和呢。”裴夫人知晓这世上男儿多, 有出息的男儿却不多,再以裴家的家世, 多少人打抢自己的儿子也不足为奇。
裴老爷却道:“要我说也不必着急, 进京后,也许姻缘在京中也未可知呢。”
裴夫人知道自己这个丈夫, 素来以光耀门楣为主, 怕是恨不得结一门显赫无比的亲事,裴家虽然是著姓大家, 但是他们这一支并不算很显赫,发迹也没多久。
可是儿子的性子, 做娘的很清楚。
章思源那边托了宁王妃和吴家, 原本以为会有结果, 不曾想没了下文。
恰逢此时,他们一行人要回京,回到京中头一件事就是文懋过继,章思源是有意提文懋的,不为别的,就是自从他知晓冯氏要对付文懋后,联想起多年的事儿,心底发寒,既如此还不如过继文懋算了。
刘姨娘因为裴家没有定亲,心里不是没有怪罪的。
但随着章思源升任转运使,她再次跟随过去,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么惨,章思源才刚封转运使没多久,淮王起兵了,而章思源被淮王扣住了。
彼时,刘姨娘心急如焚,她和女儿全身都几乎系在章思源身上,如今倒好,丈夫被淮王扣住了,她的儿子女儿如何是好?
云骊却对刘姨娘道:“姨娘,您别急,依女儿看求宁王也没有太大的用,若无好处,他为何要替咱们出头呢?如此兵荒马乱之时,咱们不必人去,可以写信给各家,备上厚礼,只要有谁能伸出手来,就成了。”
先投石问路,看谁更愿意伸出援手来,再着重去那家。
在写给裴家的时候,云骊特地写了两封,一封给裴夫人,另一封是给裴度的。
刘姨娘见女儿镇定自若,也松了一口气,她素来知道女儿好学,都开始学经史子集了,且很聪慧,闻一知十的人。
她心里有些隐秘的想法也打碎了,自己固然能够通过某些手段可以成功,可是女儿这般才是正道,现在文懋被过继了,虽说过程曲折,但是好歹也成功了。
虽说暴露了自己的人手,但是不管怎么样儿子成功过继了。
偌大的宁王府可是不好混啊,她可能又要从头开始,还有,她自从生了文简之后,身体也算不得太好,罢了,好歹在章家她更熟悉,还有女儿一直陪着她呢。
吴家回信回的很快,表示他们会打探一二,裴夫人也是好言安慰,宁王妃迟迟未回信,应该是没太大的希望了。
裴夫人当然收到信了,她和章家交情有限,倒是裴度收到云骊的信,原来是那个小姑娘来的信,听说章家有意和他家结亲,但是他爹不同意。
怎么说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不知道怎么样,想起那个小姑娘被狗吓哭,还好奇自己会不会跳楼,想起来也觉得可爱。
他提剑出去了,因为他正好认识宁王府的谋士冲虚道长,宁王很听这位道长的话,而同样他也修道,和这位道长关系匪浅。
“老道长,这丹药是我炼制了很久的,您献给宁王保管有用,别人我是肯定不会给他的。”裴度敬献给冲虚道长。
这道长知道裴度炼丹很有一套,甚至还会自己治病,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没想到他还真愿意给自己,这道长连忙接过来,不禁问道:“你有何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