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影影绰绰的听说皇上是被江崇献美人才酒色掏空身体,没想到你也有份。’
她顿时觉得孔隽光胆子太大了。
“那又如何?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子小的,皇上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也是为了皇上的子嗣着想,找的也都是良家子。”
云淑自从知晓他靠开青楼得知情报,又献女子给皇帝,只觉得自己对孔隽光的了解实在是太浅薄了。
她虽然早知道孔隽光一路混出头不容易,也不是那么清白,可是她还是觉得情有可原,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可不少。
可她隐约觉得有些危险:“这次回来,你已经有爵位了,咱们儿子也封了世子,到时候一个伯爵跑不了,就好生在京里过日子吧。”
孔隽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选谁做皇帝,我也不管了,反正和我无关。”
他不能再冒头了,否则以前做的事情都会被人揭出。
这样就已经位极人臣了,何必再追求什么。
云淑总有一种不安,但不知晓为何不安。
江崇立斩于午门,云凤终于舒了一口气,把这个害人精都害死了,但西征军回来如今还不能论功行赏,因为皇帝不在,也没有立新帝。
那么选谁做新帝,就要迅速定下来。
顾光诚一马当先:“按照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应选宁王才是。”
大臣们都很认可宁王,不为别的,在礼法上他最合适,在政治上也是最合适,福王子嗣虽众多,甚至可以挑选,但是福王的儿子到上京,与本家牵扯太多,于国于民不利。
“宁王之父乃是孝严皇后的儿子,先帝的亲哥哥,宁王业已长大,听闻能管理一府,其母宁王妃出身也并不高,太后娘娘,您看呢?”
云凤在和大臣们商量之前就已经和云湘商量过了,显然云湘的意见也是宁王,道理也差不多。
如果选了宁王,如今宁王还未成婚,也许她还能垂帘听政。到时候,什么孔隽光还有裴度,她全都能对付。
但晏凌却道:“当年七王夺嫡,宁王也是其中翘楚,若非先帝力压群雄,恐怕当时这天下很有可能是宁王坐啊,太后娘娘,您可一定要三思啊。”
倒不是晏凌对宁王有什么偏见,而是他和顾光诚向来对着干,这种事情上,他也是习惯反驳,否则,到时候新皇帝有问题,可就别怪他没先吱声。
果然云凤听说宁王就想起她那个皇后婆婆,当初她亲婆婆温妃已死,婆婆对她可不算好,她那里有太子妃和宁王妃在,她们虽然表面待她亲切,实际上没少在宫中笑话她,甚至她在宫里永远比不得那两个嫂子。
这一说还真的触动了她的心思,凭什么让宁王一脉讨好。
宁王还修道荒唐的很呢?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大家看云凤神色变了,沉默不语,似乎觉得有些蹊跷。
就在这个时候,裴度出列:“太后娘娘,当年七王夺嫡,福王也是不遑多让啊,而且微臣听闻福王之子十九岁,其妻也已有子,其妻还是他的表妹。这样福王,会不会和本家牵扯太深呢,再有,宁王治下平静,福王治下可出现过强抢民女之事。”
本来裴度是不准备出声的,但是他也怕太后改变主意,况且,他知晓太后是怎么想的,站出来就说了。
听云骊说过,太后这个人别人都在意人家有没有才干,她看人永远都是这个纳不纳妾如何。
果然,云凤听说福王治下有强抢民女一事,直接道:“福王可不成。”
章思源出列附和女婿:“太后娘娘,再者,福王为弟,宁王为长,即便是寻常人家择子也是按照长幼秩序来。”
必须是宁王才行,否则是福王,人家上了位了,哪能真的对你太后好,卸磨杀驴都是轻的,宁王至少能保章家平安。
其实章思源很少出来说什么,他知晓自己是外戚身份,一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