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族更重要,在她这件事情之下,连文龙和文懋双双过院试,竟然也没有起半点涟漪。
还是真定姚家人送了好些螃蟹来,李氏才并冯氏一起延请众人。
姚夫人带着儿女一起上门拜访,这姚饶安被推荐入了国子监,有承恩公府这门亲戚在,真定怎么可能不给姚家面子,况且姚饶安也算得上少年英才,入国子监很顺利。姚家也是特地上门来感谢章家,当然,这也并不令人反感就是了。
再见到姚纤纤时,她已然和在真定时很不一样了。
行礼时,微微露出一截粉颈,钗环不动,煞是好看。
这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
姚夫人倒也坦诚,立马笑道:“上回我看几位侄女的规矩个个都好,我这心里是羡慕的不行啊,请了苏州有名的闺塾女先生来教,如今看着倒成些样子了。”
章老太太笑呵呵的:“我看挺好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更何况是亲戚。姚夫人就以照顾儿子为由,顺势带着女儿在府里住下,她出手阔绰大方,就是下人也欢喜她这位财神爷。
尤其是大家得知姚饶安已经和云柳定亲后,就更欢迎她了。
大抵谁也想不到姚家根本不是冲着章家姑娘们来的,而是冲着章家少奶奶们的宝座来的。
章家把姚家母女安排到西角门的一处院子里,这里挨着街,独立的院落,出入方便,不必再走章家,平日姚饶安回来也能直接过来,甚至招呼朋友都可以直接带去那个院子,不必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这院落正好五间房,内里一应摆设俱全,姚纤纤左右四顾,不禁笑道:“这章家果真是富贵至极,您看这摆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姚夫人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你娘我为何要来的缘故。你爹当年不过继承了一间铺子,到如今咱们姚家有数十万两的资产,这是谁能想得到的呢。”
“女儿知晓,这些都是因为爹娶了您才发家的。”姚纤纤早知道爹娘的事情。
姚夫人却摇头:“你祖父曾经只是个乡下种田的,后来因为做了赘婿,攒下家业置办了铺子,你父亲娶我,更是官商结合。固然咱们家也有你爹自个儿的才干,可若没有我章家罩着,那些产业很容易就被夺了去,可见结一门有助力的姻亲是多好的事情。”
她说完又比了个五,“她不过是个丫头生的,还不如你,可现下在大房养着,金尊玉贵的,谁敢说什么。你只要能攀上公府的亲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嘲笑你商贾出身,你都是少奶奶。”
都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凡事都有个万一。
这府里前途最好的自然是章文懋,这是承恩公世子,姐姐是皇后,妹妹这般容貌可见日后前程无限,他本人十五岁中了秀才,难得少年俊才,样样都好。
再者文龙是二房嫡长子,二房的大人任漕运使,家中尤为富贵,人也出息。
还有个二房的次子,姚纤纤比着前头那两位就有些看不过眼了。
她自来了,自然想找机会偶遇,但也怕做的让人看出来,因此每日都往老太太和太太处请安,其余不多看也不多说,她送礼物很爽快,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
云潇自从云湘进宫就觉得形单影只,如今来了个姚纤纤,时常陪她说话做针线还开解她,云潇很快就和她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这云潇好对付,云骊那里就很难结交了,她行事风雅、出口成章,每日除了去李氏那里,就是关在明月馆写字画画制香,时不时还弹琴奏乐,她根本说不上话。
姚纤纤没有气馁,是日,又准备去明月馆时,却见大太太带着云骊文懋匆匆出去,原来是李氏之母,沈老太君亡故,他们去燕国公府奔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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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君也是高寿,李氏虽然难过,但也还好,毕竟这么大年纪了,寿材一应俱全,大家也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