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冬日冷,夏日寒,秋日困,春日乏,这一年四季,竟都不必学了。”
冯氏就道:“也不必急,只我说姑娘们些许认得几个字,不做睁眼瞎就好。老太太也说还是针黹女红为先,最紧要是养好性情才是。”
“太太教诲的极是。”云骊忙认错。
冯氏又摆摆手:“倒也不是什么教诲,只虽说如此,但你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多读些书也打发时日,你们放心,此事,我会和老爷商量。”
云骊立马高兴道:“太太这样疼我们,日后只有好生孝敬太太方才好。”
一时,冯氏娘家又有人来请,冯氏父亲过世后,兄弟二人,一个是恩荫出仕,现任左司谏,还有一人在国子监坐监,候着缺儿。
冯氏带了云清、云潇并文龙一道出门,其余人等就先回去了。
落苏院中,纤云不免对刘姨娘道:“要我说太太也偏心了些,出去外面也该带几位姑娘都去。”
刘姨娘伸手阻止:“罢了,我本也没有指望她,再者,有些事情,她自己也得听老爷的。我云骊的前程从不指望在她身上,你们也不必出去摆脸色。”
她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却是个果敢之辈,片刻之间,就有了决断。立马从体己中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纤云:“你拿着这些银子去找王忠家的,她若嫌少,你就说事儿办成了,我必定再有多的,若办不成,也当是孝敬她了。”
纤云立马道:“姨娘,我明白了。”这几个姨娘中,能随意出手五十两买通下人的可不多,单姨娘克扣儿子女儿的月例,一年也攒不了几吊钱,刘姨娘却过的滋润多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刘姨娘自己的本事。
能花钱办好的事情,反而是最好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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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章老太太这里也热闹的紧,只因她女儿章扶玉带着孙子孙女回了娘家,章扶玉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妇人,鹅蛋脸柳叶眉,肌肤微丰,衣着华贵考究。
她呷了一口茶,又放下茶盏:“倒是我来的不巧了,听说二哥二嫂回来,也没递个信儿就回来了。”
章老太太道:“不怪你,你回来且多住一日,明日再回去就是。”说完又拉着外孙女在怀里,这姑娘眉目清秀,养的极好,她笑:“看来柔姐儿咳疾好了不少呀?”
“多亏了张神医,不仅是咳疾治好了,连素日她容易咽喉肿痛都去了根,家里给的诊金我看都不够,另外送了一枝老参去。”章扶玉生了二子一女,都是接连生下,怀女儿时,吃了不少苦头,女儿生下来后也是三病九灾。
章老太太道:“如此极是妥当。”
“其实我也是有件事儿想求到娘这里来,这一回官员们叙职,我家郎君素来孝顺,故而想外放到洛阳去,就近照顾我们家老太爷。只两个男孩儿还好,想带回去让他们太爷看看,但柔儿本来才将养好,这一路舟车劳顿如何能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章老太太无不愿意的:“既如此,就让柔姐儿到我这里就是。咱们母子俩何必藏藏掖掖的,正好你二嫂也留下来,她们家里几个女孩子,到时候一伴也好。”
章扶玉听了这话,却是心里一动:“二嫂留下来?我想一定是蕙心那贱人跟着外任,这些年我虽然并不曾见过她,但也听说她是极其受宠的。她这个人素来不正派,没了二嫂在外镇着,怕是要闹出乱子啊?”
“那又能如何呢?你二哥大了,我的话他怕也是不大听的。你二嫂是个贤惠人,她如今有儿有女,就没了那些争强好胜的心了,再者,也上了年纪了。”章老太太当然也知晓刘姨娘一枝独大,又生了文懋云骊两个,彻底站稳了脚跟。
昨儿她自然见了文懋云骊,文懋清秀俊朗,但远没有文龙大家气派,那位叫云骊的姑娘,面上固然恭恭敬敬,说话也动听,但据她昨儿探听所知,这宫里来的供奉嬷嬷,无论是论身份论长幼也轮不到她,偏生老二让云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