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被什么人搂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灌入鼻腔,他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把头埋在颈窝。
小舟绎的动作惊醒了男人,又或者他本就没睡,只静静地抱着他。
“痛吗。”
琴酒低声问道,他轻轻抚过小舟绎的头。
“痛。”
颈窝处传来沉闷的声音,带着些极其细微的颤抖,“有几个瞬间我以为我要死了。”
琴酒没有选会留下外伤的刑罚,他挑了不会留下痕迹却又残酷的水刑。
当厚重的毛巾盖住小舟绎的脸时,他抑制不住本能地颤抖,为了不让自己意志崩溃吐露出实情,小舟绎死死咬住嘴部嫩肉,靠着溢出的血腥味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但这个方式也很快失去作用,——水刑的残酷点就在于人失去意识后,中枢神经仍在工作,肉-体受到的痛苦会翻倍。
即使琴酒会刻意挑选好时间,不至于让他真的昏迷,可小舟绎还是切实地在鬼门关走过几遭。
“……”
琴酒的回复是更用力的拥抱。
胸口被挤得生疼,小舟绎也不推开他,只轻声安抚着琴酒。
“我知道你其实是在保护我,不用自责。”
“如果没有你突然出现打断了朗姆,恐怕我现在也不能完整无缺的出现在这里。”
小舟绎打趣道:“其实水刑也没什么,跟洒水似的,撑过那一阵就好了。”
“……”
琴酒压低了声音,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我保证。”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几道外界流露进来的灯影,就着微光,小舟绎望向琴酒那双分辨不出思绪的眼眸。
“Gin,以前我偶尔会埋怨你,想着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
他的字语清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也有你的难处,你已经努力给我最好的了。”
“……”
琴酒的手指一顿,他猛地看向小舟绎。
红发青年眼神眷慕,金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Gin,谢谢你。”
“……”
他收到银发杀手一个炽热的吻。
琴酒在凌晨就被组织的邮件叫走,被邮件吵醒时,银发男人难得没有立即起身,他坐在床边,神色掩盖在长发下看不分明。
小舟绎从身后抱住他,“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
“……”
“Gin,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如果被组织发现我们两个是假装决裂,只会让他们怀疑你的忠诚。”
“……”
“好。”
银发男人起身,他换上黑色风衣和礼帽,一步步迈向黑暗,变回那个掌控生死大权的Topkill。
小舟绎盯着天花板,他摸着床榻,丝毫感觉不到夏日的炽热,只感觉冷冽的夜风盈满了身体。
他刻意回到这间离组织最近的安全屋,就是想知道琴酒会不会顶着被发现的风险追上来。琴酒确实如他所愿这么做了,小舟绎切实的感到开心,可是,还不够。
他想。
如果诸星大那天没有被调离东京,他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来得很快,诸星大回到东京的第二天朗姆就出了事。
小舟绎收到消息时,他和诸星大刚结束任务。他们两人漫步在街道,盛夏的热气流淌在空中,烘得人脸阵阵发热。
“朗姆被人狙击了?”
他看着邮件一愣,不由得念出声来。
这封邮件的内容实在过于惊骇,小舟绎反复点开关闭,甚至上组织内网查看,这才发现内网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无数个帖子描述着这一离奇事件,小舟绎看了几个热门贴后汇集消息拼凑出完整的信息。
朗姆在昨天途经一个小道时,遇到不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