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黑泽阵的暗杀天赋在年少时就已显露出来,组织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苗子,要将他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刀。
黑泽阵也如他们所愿,快速褪去青涩,成长为里世界令人胆寒的Topkiller琴酒。
多少人提起琴酒,只会感叹他的心狠手辣和没有败绩的辉煌成就。但小舟绎知道,那是黑泽阵一次次以命相搏,在生死关头游走了无数次才换来的一个虚名。
银发男人一向不爱示弱,更不爱去医院将伤口展露给他人。于是小舟绎便跑去医疗组,靠着一张脸和甜嘴哄得她们教自己如何处理伤口、安抚伤员,再去有样学样的施展在黑泽阵身上。
只是这种情况在黑泽拿到代号后越来越少,他常常坐镇于后方,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即使有人靠近,也难在琴酒出众的体术下伤到他。
所以……是什么样的任务才能让他受伤?
小舟绎眉头紧皱,被血浸透的衣物难以撕毁,他拿起剪刀,一眼不眨地剪掉昂贵的衣服,“不会在欧洲那里处理完再回来吗?如果你因为失血过多昏死在半路上怎么办?”
“……”
银发男人没有说话,小舟绎却似有感觉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不许在心里反驳,受伤了就要即使处理,我也不是能随时在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才颤抖着嗓音问道:“很痛吧?”
伤口狰狞而恐怖,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上满是痂痕,猩红的血迹遍布了整个腹部。
“为什么不提前处理啊……难受都不会说吗?”
“……”
琴酒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碧绿的眼睛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小舟绎一直都不满自己拒不就医的态度,为此没少跟他置气。最开始处理伤口时,小舟绎哭得比谁都凶,眼泪滚落在伤口上,让黑泽阵心烦意乱。于是尚未成年的黑泽阵抢过他手中的医疗用具,一言不发地给自己进行消毒。
小舟绎被他的举动惊到,呆愣地张大嘴,眼泪却还在流。几秒后,他回过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低声说着什么。
黑泽阵听不太清楚,心情却因为这含糊不清的话语更加焦躁。
还不如被敌人杀了。
他想。
从那之后,黑泽阵就任由小舟绎处理伤口。平时乖巧的少年一旦看到血痕累累的躯体,便会变了副模样,气势汹汹又惹人生厌。
不太娴熟的技术总会戳到伤口,黑泽阵开始还会不满地皱眉或嘲讽,但在后来又会化为无声的沉默。
总比眼泪滴进伤口要好。
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想着。
只是小舟绎像是条落水小狗,只要看到伤口就会打开落泪开关。直到身体完全康复,才会再带着傻兮兮的笑容摇着尾巴缠着自己。
黑泽只能被迫生涩地替他抹去泪痕。
是道德绑架。
17岁的黑泽阵这样做下判断。
但很快他又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当小舟绎眼里出现氤氲的雾气时,他会提前一步将其舔舐尽,把所有细碎的气息和道德绑架吞咽下肚。
不过在变成琴酒后,他就鲜少受伤,这种短暂痴迷过的道德绑架和反胁迫都被他扔进无关紧要的角落,再也没记起。
这次受伤是意外,如果不是分心导致自己中计,也许他永远不会记得:温顺乖巧的Gimlet在看到伤口时会变成炸毛小舟绎。
琴酒想到了什么,掐住他的两颊,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红发青年不满地拍着他的胳膊,“小心伤口破裂。”
“为什么没哭。”
“……什么?”
红发青年的神色茫然,像是真的记不起自己曾因爱人受伤而难过哭泣。
空气似乎停滞了一秒,窗帘被风吹起一个角落。
银发男人却像被激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