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但是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莫非是……月江鹤回忆刚才祓除咒灵的动作，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个人神神叨叨地对着空气斗智斗勇。
好像突然就理解了。
低头扫了一眼垃圾桶，月江鹤还在愁怎么在降谷零的眼皮子底下祓除这只三级咒灵，就见这只咒灵扒拉着垃圾桶的边缘，一口吐出一块香蕉皮，支撑着半边身子探出垃圾桶，缓慢地伸出手拽住降谷零的衣角，似乎想要爬到对方身上去。
月江鹤见状连忙上前拍掉咒灵的手，随后抬头就看见降谷零疑惑外加震惊的目光。
接着拍了两下降谷零的衣摆，把咒灵彻底拍下去，月江鹤收回手干巴巴地解释道：“我刚才看到你的衣角上沾了脏东西，不过我已经帮你拍下来了。”
降谷零愣了几秒，看向月江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而后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其实月江君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毕竟这种事情不太好麻烦别人。”
“好的，我下次会注意的。”
月江鹤一脚踩住不停朝着降谷零蠕动的咒灵，将咒灵踢到夏油杰的脚边，悄悄对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这只咒灵他来解决。
夏油杰微微一笑，干脆利落地将三级咒灵凝成一颗黑漆漆的咒玉，然后揣进兜里，眯着一双狐狸眼，深紫色的眸子中溢满了笑意。
月江鹤：狠狠地羡慕了。
“降谷君，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五条悟上前一把揽住降谷零的肩膀，然后推着月江鹤往人鱼馆的方向走，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人鱼小姐的表演了呢~”
降谷零的思路登时被打断，反而奇妙地扫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手。
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这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降谷零却感受不到什么分量，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东西隔在两者之间，但更像是五条悟没有完全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不过这种奇特的想法只冒出来一瞬，降谷零就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到达人鱼馆，离表演开始还剩十五分钟，馆内就挤满了人。其中有不少人调试着手中的相机，准备在美人鱼出来的时候拍下一张完美的照片。
一路上被五条悟拽到人鱼馆，还没等月江鹤喘口气，又被拖到前排。
月江鹤看着眼前不停冒着气泡的海水，觉得五条悟有时候真的和小孩一样。
老师说在见识过更多的人和更广阔的天空后，心境自然会发生变化，修炼也会更进一步。
修炼有没有进步月江鹤不清楚，但是心境确实是发生了变化。
月江鹤之前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五条悟这样跳脱的人，不仅行事跳脱，就连思维也很跳脱。和五条悟短短几天的相处，月江鹤已经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扑通”一声，全场哗然。
随着悠长的音乐声响起，月江鹤才恍然发现人鱼表演已经开始。
人鱼馆中的美人鱼有着一条金黄色的尾巴，上面缀满了亮片，在深蓝色的海水中闪着耀眼的光，不由吸引着全场的注意力。一头如海藻般华丽的金发，随着美人鱼优美的舞姿一起舞蹈。
五条悟全程的注意力都在一只缓慢游走的海龟上，月江鹤看得有些无聊，刚别开目光，耳边忽地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
“月江君？”降谷零盯着月江鹤，出声道。
月江鹤微微瞪大了眸子，“你听得见？”
降谷零感到有些奇怪：“你是指刚才的铃声吗？那我确实听见了，很清脆的一声。”
五条悟听见降谷零的话，面上露出兴味的表情：“是月江系在腰间的铜铃发出的声音哦。”
降谷零不置可否。
如果是挂在月江鹤腰间的铜铃，那么为什么刚才月江鹤走路还有做大动作的时候没有声音，反而现在才响了一声？
能响说明铃铛不是坏的，就算不刻意去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