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别,所有的怨恨因此而起,所有的故事也终结于此。
回想起自己的这一生,来来回回,倒像是自己和自己较着劲,自己不放过自己,像个滑稽的丑角,用尽全身力气演着旁人眼中可笑戏曲,而现在曲中人散,徒留自己一人。
她这些纠结挣扎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没有谁能回答,包括跳脱了这一切的郭宜,听到德妃病重的消息,她也不过是愣愣,余光之中,一个黑影飞了过来,她还没有做出反应,晋福就刷地一下挡在了面前。
雪球飞散,溅开雪沫,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对话。
“额娘,对不起啊。”胤禟大声喊道,随后身上就中了两个雪球,他也顾不得额娘的反应,低头抓了一把雪,团了团,飞快回到了“战争”中。
这场雪仗最后以每个人都被砸得晕乎乎的收场,被伺候的奴才带下去,换了早就准备好衣服,又一人灌了一碗姜汤,这才一个个在偏殿的炕上摊成一张张软乎乎的饼。
郭宜让人烤了些蜜薯——外地试验田得到的新品种,显然战争并没有影响它的生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味。
“额娘,还要多久啊?”胤禟摸了摸弟弟的肚皮,胤禌咯咯地笑着抱紧了胤禟的胳膊,贴得更近了。
“还要再等等哦。”郭宜笑着说道,一转头便看到康熙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郭宜正准备起身行礼,康熙抬手制止了,转身走开了,郭宜看了一眼“饼饼们”,跟着走了出去,进了正殿,“皇上怎么不进去?”
“朕要是进去了,他们就会紧张起来吧。”康熙在上首的位置坐下,眉头不自觉舒展开。
郭宜没有接这个话,虽然这是事实,但并不是一个康熙会喜欢的事实,“皇上若是早些时候来,便会看到一场精彩的雪仗了。”
康熙笑了笑,他只是出来散散心,无意间走到这里来了而已,事实上,他已经看完了雪仗,看到了雪仗里儿子们单纯真挚的笑脸,再想到毓秀宫中乌云密布的保成,心中更不是滋味。
最近朝中一直有人在上折子讨伐保成的行为,连着保成身边之人犯的错误,也一并归在了保成的头上,加上保成在这些事情上确实有放纵包庇之嫌,连康熙都不能说什么。
郭宜瞧着康熙并不接话,干脆也闭了嘴,出去了一趟的康熙显得有些距离感了,身上多了些杀伐之气,令人心生畏惧。
“宜妃。”康熙还是先开了口,“你觉得太子如何?”
这就是一个送命题!
郭宜说道:“皇上知道的,臣妾与太子未成接触过深,如何能评价太子呢?”
康熙知道宜妃想避而不谈这个问题,也没有继续询问,换了个话题,“朕一回宫,皇贵妃就来请罪,说送皇子出宫是她的主意。”
“是皇贵妃说的,但是臣妾也是赞成的。”郭宜说道,她并不是想分担皇贵妃的罪过,是肯定康熙对这件事一定知道得十分清楚,否认是没有用的。
“朕知道,你们是迫不得已。”康熙说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一股精神随着这声叹息消失了,“可是保成也是迫不得已,索额图此人谋算太深,保成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真的吗?太子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郭宜知道历史上这位太子是被废了,圈禁到死,但是眼见康熙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想放弃。
康熙显然也只是想找个诉说的对象而已,他道:“除了保成,保清也被责难。”
是的,大阿哥被找到了,这个想要和噶禄当面对质的孩子,根本没有走出河北,就遇到了山匪,被找到的时候,他深受重伤,在一户农家养伤。
现在,和太子一同受着官员的责难。
显然,他与噶禄的关系备受诟病,尤其是在证明了噶禄和夏逢龙、以及噶尔丹都有联系之后,这种讨伐上升到了顶点。
“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