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也听说了,海图之事结束之后,官府将被侵占的财产还给了我们宋家,然则我们的到手之钱财竟然不足三分之一,先前我们还以为就是只剩下这么多,后面有人告诉我们是宋四郎暗中私吞了,之后怕被发现,便逃到了京城。”宋老六说道。
“我们这次来京城,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宋三婶附和地说道。
“要是如你们所言,宋四郎何须要在这小小的铺子做账房先生呢?”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说不定是掩人耳目呢?”宋三婶继续反驳道,“不然我们怎么会暗自跟踪?”
“刚刚不是说是怕宋四娘蛊惑宋四郎逃走,怎么又说是为了钱财?”有人反问道。
“对啊,你们怎么一会一个说法,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会不会都是假的?”
“还满口仁义道德,说不定就是为了钱财!!”
“对对!!!”
……
先前之事让这几个宋家人的话已经完全没了可信度,没有等陈嫂子反驳,围观的人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宋老六恶狠狠瞪了宋三婶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当初就不该带她来,要不是她说自己没有见过京城,死缠烂打,他怎么会同意她随行呢?
不过好在他私下里还留了一手,要是这边行不通,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将主意打在宋四郎那个病秧子的儿子身上,他们那么重视这个儿子,想必是愿意为他破财的。
想到自己的后手,宋老六的神色好了些,既然如此,他也破罐子破摔了,“不管怎么样,宋四郎侵占族产是事实,不然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京城?”
“他为何要背井离乡?你不是最清楚吗?”提到这个事情,陈嫂子就火大得很,“在天子脚下,你们都胆敢污蔑四娘和昭明,想必在东安县,有过之无不及吧,肆意磋磨,差点害了昭明的性命,不离开难道要等死吗?”
“那只是小孩子之前玩闹而已……”宋三婶讪讪一笑,没想到宋四娘竟然将此事也说了出来,她孙子主导了此事,生怕自己孙子也被牵扯进来,“后来,宋四郎不是也揍人了吗?”
陈嫂子简直要气笑了,“玩闹?咱们京城人没啥见识,第一次听说玩闹是把病弱的孩子推进撒了尿的水塘,还逼迫人家喝进去,不准许上岸,你们那里的小孩子当真玩得与别人不一样哈?”
“啊呸,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瞧着他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养出来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呢?”有人骂道,你说小孩子之间推搡一把,没有造成什么后果,那是玩闹,这如何能算得上玩闹呢?
“对,想必这四郎贪了他们钱财也是污蔑人来着,还说什么废话,报官算了。”有人对这三个宋家人已经极为不耐烦了,纷纷建议道。
再次提到报官,宋三婶心中更慌了,不顾宋老六的脸色,哎哟一声,开始往地上一躺,耍起无赖来了。
“三婶,我自问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血口喷人污蔑于我?”宋四郎从外面匆匆挤了进来,语气里满是被侮辱的绝望,“你们不喜欢四娘和昭明,我便带着他们离开东安县,另谋生路,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宋四郎凄惨控诉可比宋三婶的胡搅蛮缠更能引人同情。
“好啊,终于肯露面了。”宋老三咬牙切齿地说道,“还不快将侵吞掉的族产给吐出来,否则别怪我们给你好看了。”
“你们要如何给我好看?”宋四郎红着眼眶问道,为了钱财,一族之人反目成仇,几欲逼死他们,真是可悲。
宋老三刚刚张嘴欲说什么,宋老六赶紧打断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我们不想与你动粗,你老实地将钱财还给我们,此事就此罢了。”
“我没有侵吞族产。”宋四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胡说,他们说就是你侵吞了族产,害怕事情败露,这才离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