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康熙的瞪视下的,毫无知觉地将糕点也放进康熙的手中,走开两步之后,又回过身,拍了拍康熙的手,这才跟上胤禟的步伐。
两人一前一后,溜达着走开了。
康熙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自己掌中吃到一半的糕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了胤祚的变化而高兴,还是为了胤禟的调皮而愤懑。
郭宜差点笑昏过去,脸上还要维持着正经,又瞧了正在憋笑的梁九功一眼。
梁九功嘴角一顿,赶紧上前取走糕点,又用帕子擦干净粘在康熙手中的渣渣和口水。
“你在笑话朕?”康熙挑着眉看向宜妃,肯定地说道。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承认的事情,郭宜莞尔一笑说道:“臣妾可不是笑皇上,臣妾是觉得胤祚的情况有了进展,为他高兴呢。”
康熙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皇上,不如也一起赏赏景吧,难得人间四月,芳菲犹在。”郭宜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强行转移话题。
康熙倒是应和下来,两人静坐赏了会景色,又闲聊了几句。
“皇上,还去坤宁宫吗?”梁九功跟在康熙身后,瞧出这不是去坤宁宫的路,便问道。
“不,去阿哥所。”康熙说道,继续走着,刚刚宜妃面前,他未曾透露半分情绪,实则将她的话放在了心上,决定瞧瞧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辰,阿哥们都在进学,阿哥所只有一些奴才,康熙先去了胤褆的住处,书桌上除了常见笔墨纸砚,还堆着木弓刀剑一类,让抄写的文章也是字迹潦草飞扬。
康熙瞧了两下,感觉一阵辣眼睛,赶紧放下,他又瞟了院中树木一眼,果然,在上面看到刀剑砍划的痕迹,十分清晰地展现了胤褆丰富的课余生活。
其他两人情况倒是不同,胤祉的桌上除了一些正在学的经书子集,还有一些旁的书本,上面写满了注解,远超他现在学习的进度。
至于胤禛,向来认真,时常翻阅的都是国策政论一类,书籍页脚微微发卷,不过,他的想法向来是深藏于心,故而注释都是寥寥数字,简洁明了。
因着胤祺年纪最小,还在启蒙阶段,康熙倒是没有校考过功课,平常也只是问问夫子情况,夫子每次回答都是尚可。
胤祺的书桌上都是写的大字,字迹虽然还是放浪不羁,但是对比康熙之前收到的信而言,已经好了不少。
康熙一张张地看过去,眉头不自觉皱起,旁人看不出来,但是他亲自教过保成启蒙的功课,自然看得出来,夫子根本没有上心,教的功课也超过胤祺的水平。
“皇上。”梁九功瞧着皇上的神色不对劲,小声提醒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朕瞧着胤祺挺用功的,这字进步十足啊。”康熙赞叹道,将纸张放下,又看了看一旁的书籍,丑不拉几的字批注着一些农事上的想法。
梁九功立马附和道:“五阿哥天资聪颖,这功课自然也是没得说。”
康熙淡淡地笑了笑,“走吧,去昭仁殿看看。”
梁九功闭嘴不言,心中猜测皇上应该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想要再去一探究竟。
昭仁殿外,晋喜看到皇上过来了,便要行礼,康熙伸手止住,站在屋外听着里面对话。
胤祺正同夫子念着文章,一句一顿,表情认真,又问道“夫子,俶载南亩,我艺黍稷,‘我’为何人?是百姓还是君王?”
“自然是百姓,百姓才会种地。”夫子头也不抬,笃定地说道。
“可是下一句是“稅熟贡新,劝赏黜陟”,种植得好,就奖赏,种植得不好,就惩罚,百姓为何会惩罚自己?”胤祺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啊。
教胤祺的夫子姓陈,他本就是随口一说,如今被胤祺反驳,自觉为师者的面子挂不住,说道:“前面两句是说百姓种地,后面两句是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