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淡淡说道,“你们俩都是朕的后宫眷属,今日之事便当做家事来处理吧,你们谁先说说是如何回事。”
隆科多立马嚷嚷道:“皇上,鄂普库在大街之上公然行凶,您看奴才这脸上被揍的,哪里还能看?”
隆科多向来以他的俊脸为傲,如今竟然被鄂普库揍成这个样子,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听起来实在是可怜,但是你好歹先看看鄂普库的脸好不,恨不得都快成了猪头了。
“并不是先说就是有理,也并不是声音大就有理。”鄂普库模仿着他阿哥平时说话的模样,在盛京的时候,他就常用这个法子,还真能唬住一些人。
此言一出,便显得隆科多是多么地急着告状,与其的高下立现。
康熙果然嗯了一声,颇为赞同,隆科多见状,气得牙痒痒。
康熙看向这个少年,问道:“你又如何说?”
“奴才才到京中,深感京中之繁华热闹,近两日便在街上四处逛逛,感受一番京中的风土人情。”鄂普库此话说得极为漂亮。
康熙忍不住连连点头,他先前东巡之时,也曾经去过盛京,见过那里的情景,京城之地,远比盛京繁华,此言非虚。
“奴才走到前门大街,听到有人喧哗,以为是有杂耍之人,便凑过去听了一耳朵,谁知道竟然是一群富家子弟当街调戏女子。”鄂普库不屑地说道,都道京城比他们盛京讲规矩,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哦?”康熙扬了扬声,天子脚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荒唐!
隆科多被康熙扫过来眼神看得背脊发凉,急忙说道:“不是奴才,奴才怎么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也许调戏人的不是隆科多,但鄂普库和隆科能多打起来了,说明这里面还是少不了隆科多的事情。
佟皇贵妃的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关于隆科多的教育问题,她与额娘的观点向来相左,许久未曾听额娘说隆科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这个弟弟变成了什么样。
“你继续说。”康熙平静地说道。
“奴才说,若是喜欢,便请人说媒,何必在大街上为难于人家,若是让她阿玛阿哥知道了的定然不饶,谁知他们竟然说——”鄂普库说道,约莫是常和家中小辈讲故事缘故,他说起话来抑扬顿挫,还会专门在关键的地方停住。
康熙也被勾起来了兴趣,“说什么?”
“他们说怕什么,就是些贱民,能耐他们这些人如何,说着就要故意上前拉扯那姑娘。”鄂普库说道,他年纪不算大,此时说起来有几分抱打不平的少年模样,“奴才便知道他们是有身份的人,奴才又想天子脚下,即便是有身份,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康熙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折子上敲了一下,神色峻然。
“况且,谁人没有姐妹儿女的,怎能容忍他们作践,奴才一激动,便拦在了那姑娘的面前。”鄂普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奴才便说今儿这事管定了。”
今早出门之前,额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儿与盛京不一样,可千万别管闲事儿,这才半天,他就搅了一件大麻烦事,回去可就要挨揍了。
郭宜在心里偷偷鼓掌,大兄弟干得漂亮啊!
“是怎么打起来了呢?”康熙问道。
“皇上,你且听奴才慢慢讲。”鄂普库渐入佳境,开始讲故事上头,拿出他常用的套路,“他们便嚷嚷说让奴才滚开,奴才岂能让他们这般小贼得逞。”
康熙轻咳了一下,那都是官宦子弟,不是什么小贼,注意一下措辞。
情绪逐渐激动的鄂普库根本不在乎康熙的提醒,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奴才再三劝说若是中意,便请人说媒,谁知他们说自己已经有妻子,小妾也不少,只是见色起意……”
鄂普库补充了一下,“见色起意是奴才自己说的,他们原话说的是随便玩玩而已。”
康熙无奈,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