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噜噗噜把腮帮子里所有粮食都吐出来往她前面推。
好家伙,原来,它不吃东西,是因为嘴巴里全都是食物,在妈妈面前瞒天过海。
仓鼠兜兜:“呜呜~兜兜不想离开主人QAQ”
“兜兜把食物都给主人,主人不要扔掉兜兜呀。”
令月翻译出来之后,女孩子忍不住哭出了声:“我恨你!你是一个坏妈妈!”
芳姨听见之后,难过得无以复加,更是伤心不已,可当她看到一心护着小仓鼠的女儿之后,熊熊燃烧的怒火霎时冲昏了头脑,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对面的女孩子抱着小松鼠偏过头,没有一丝想要逃离的迹象。
关键时刻,一只手抓住了妈妈手腕,令月声音冷冷地说:“你想看见她的尸体吗?”
芳姨瞠目结舌,震惊地看着她,下一刻,犹如被人触碰了逆鳞,她大喊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管教我女儿,你竟然咒她死!你信不信我告你!”
她对女儿管教十分严厉,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但是毫无疑问,她也非常爱自己的女儿,想让她变得更好,甚至不惜身兼数职,也要供女儿读上最好的学校,给她请一对一家教。
可她不知道的是,小姑娘几乎被她逼得崩溃了。
令月对着欣怡小姑娘说了句抱歉,下一刻,一把撸开她的袖子,女生白皙的手腕底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让人望而生畏,狠狠吸一口凉气。
热烈的阳光下,凉意一阵阵从脚下流蹿向四肢百骸。
妈妈瞬间门赤红了眼,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欣怡!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女生半点儿不想搭理,她紧接着看向令月,正要哀求,只见令月摊开手:“你应该问她。”
女孩子冷冰冰地看着妈妈:“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
“我受不了了!从小到大我要上那么多补习班,不管我考得再好你总会骂我,说我蠢,说我笨,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隔壁悠悠妈妈从来不逼她,我做梦都想我妈妈是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听见这话的芳姨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小姑娘一遍遍重复:“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当你的女儿,你当初怎么没有杀了我!”
“我就是个累赘!是我让你打三份工的时候还要忙着照顾我,是我拖累了你,当初我就应该被流掉,不然你也不会被我拖累!”
她说完对上妈妈不可置信的目光,小姑娘的心被狠狠刺痛,她也不想,她是一个坏女孩儿,妈妈已经那么辛苦了,还要指责她。
赵欣怡抱头痛哭,呜呜的哭声中,妈妈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后来我害怕学校,害怕学习,我好害怕看见试卷,我好害怕看见你,我就拿美工刀自杀,我怎么还没死啊!”
妈妈震惊地看着绝望的女儿,眼里泪花闪烁:“欣怡!”
她下意识还想说教,可是看到女儿伤痕累累的胳膊,什么话都说不出,如同一根针狠狠扎在心口上。
“妈妈……妈妈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女儿有这么大的影响,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段时间门。
按照令月的卜算,小姑娘已经有抑郁倾向,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后面她发现精心照顾的小仓鼠被妈妈送走,重重情绪叠压在一起,年纪轻轻的她会和妈妈大吵一架,从来没有过的大爆发。
她会在房间门里割腕自杀。
第二天,想要缓和的芳姨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她想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
她是孩子妈妈,是大人,大人怎么会有错呢,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可当她终于软下态度,准备递台阶的时候,欣怡还是没有反应。
这下她终于察觉不对,拿着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女儿,她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