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双修过的全都功力大增,成为她裙下之臣。修士们口口相传,都渴望能上合欢宗圣女的床榻,更有不少修士慕名上门,自荐枕席。
只要模样过得去,修为跟得上,姝色来者不拒——这不代表她不挑,看了宗主那副妖孽面孔多年的姝色早已眼高于顶,她眼中的模样过得去,全是修仙界中数得上名号的美男子。
那些男子与她春风一度后食髓知味,功力大增,都想要长期双修,姝色一概回绝。她很有原则,每人只双修一次,多了难免生出不必要的感情牵扯。
这种风流快活的日子过了很久,直到姝色遇见一个凡人。
凡人不图她的美色,不贪她的功法,只是单纯地对她好。
那是一个大雪天,她追着一头妖兽来到人间。
收服完妖兽,她在修仙界待腻了,就想在人间多走走。
白雪皑皑中,红裙女子冰肌玉骨,妩媚婀娜。
合欢宗的装束与人间女子不同。别的凡人都在低声议论她伤风败俗的着装,又忍不住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眼中放着淫邪好色的光。
只有一名谪仙般清俊的男子,撑着伞挡住她头顶的雪,将身上的裘衣解给她,温声道:“天寒雪冷,姑娘穿得单薄,恐受风寒。若不嫌弃,请添件衣裳罢。”
姝色见惯了找各种各样借口嘘寒问暖给她献殷勤的男子,却没体会过真正不带目的的关心。
男人的眼神干干净净,姝色却不信他真的只是怕她着凉,而不是跟别的男人一样觊觎她。
姝色笑道:“你们男人的搭讪方式是这样的呀?借我一件衣裳,再勾我上门归还,然后……与我春风一度?”
男人一怔,眸光澄澈,晶莹如雪:“姑娘貌美,世间贪色男子众多,姑娘保持戒心并无不妥。但在下并无此意,这件裘衣送给姑娘,不必归还。”
他转身走得利落,不留姓名,也没说府邸。
姝色目送他背影,拢了拢身上的裘衣。
修仙之人,穿得再少也不会冷。
可这件裘衣上身,好像是让她暖了些。
心都暖了些。
她偷偷跟上那个男人,发现这个男人还真不是见色起意才给她衣裳。他心地善良,对路边的丑陋乞丐都会施以援手,眼神跟看她时一样和善干净。
她起了兴趣。
姝色打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叫白清寒。
她主动登门,归还裘衣,又佯装可怜道:“小女子无家可归,公子可否收留?”
白清寒是个温柔君子,收留了她,对她以礼相待。
她却不想以礼相待。她喜欢这个男人,总是言语调戏,想看看这谦谦君子会不会因她而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她进入他的书房为他红袖添香,不满他看书竟比看她还入迷。书有什么好看?比她还好看吗?她的魅力还没一本书大?
于是她出言捣乱,隔几页就问“这句讲的是什么意思”,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起初白清寒还会认认真真地跟她解释,发现她无心听讲后就无奈地看她一眼,继续心无杂念地看书。后来竟也真会为她陪伴在侧红了脸,手指攥紧书卷,手中的圣贤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日久生情,二人渐渐心意相通。
白清寒没有“君子远庖厨”,会为她洗手做羹汤。即使她已辟谷,还会被白清寒做的饭菜勾起馋虫。
他读过很多圣贤书,会教她许多世事学问。姝色愿意静下心来听讲,然后发现,读书是能学会许多道理。
姝色实在喜欢他,可她不知道认真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过去遇上看的顺眼的男人,她就和他双修。白清寒和那些男人不一样,但那些男人有的,白清寒也要有。
白清寒是个凡人,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和他双修对姝色没有半分好处,《风月诀》对连引气入体都没做到的凡人也不起作用。可姝色还是想他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