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郎的归家, 这段晚饭鲁家吃的其乐融融,包括大郎也是难得的好心情,在饭桌上活跃气氛, 惹得韦氏目光频频。
待回房后, 韦氏忍不住问了句,鲁大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道:“我决定和程家划清界限,往后咱们家和他们, 没有关系了。”
韦氏愣住:“为啥?”
鲁大郎不肯多说,只道:“反正你知道就行。”
他虽然不说,韦氏却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试探性的问了句:“咋?给杜家鱼塘下药的事情当真和程家有关系吗?”
鲁大郎看了眼院外,嗯了一声。
“我的个天爷!”
鲁大郎:“你小点儿声,是怕别人都听不见?”
韦氏:“大郎,你老实和我说,你手上有没有沾过这样的事情?”
“你想啥呢!这种缺德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即便当初那个赵家, 也是他自己撞了上来, 我顺水推舟而已。”
韦氏瞪大了眼:“赵家?”
鲁大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韦氏应当并不知道这件事,鲁大郎想含混过去,结果韦氏反应了过来,瞬间抓住了人不放:“你说的是当初赵家布庄的事?你干啥了?”
鲁大郎被问的有些烦,索性将当初赵家的事全部说了, 韦氏听完后, 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你知道了也没啥用, 这事都过去五六年了, 也别再问了。”鲁大郎说完就准备走,谁知韦氏今天不依不饶上了:“这几年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胡来怎么赚钱,但只有一点,你不能害了儿子!顺哥儿以后是要走仕途的!”
“说什么胡话!”鲁大郎不满的道,“我还能害我儿子?我都说了要和程家撇清关系了!你一个女人家别管这么多了。”
许是心中有些心虚,鲁大郎今天语气缓和了许多,若搁在平时,定是已经十分不耐,韦氏也难得恢复了几分从前的蛮不讲理和泼辣,见鲁大郎这么说,韦氏怀疑的松开了手。
鲁大郎:“我还有账要算,你先睡吧。”
韦氏没拦了,她知道鲁氏布庄这几年和程家关系来往紧密,账目更是千丝万缕,单单从鲁大郎过年时带回来的东西就能看出来,而送出去的更是数不胜数。
韦氏也心疼,但想到儿子,她咬了咬牙,也罢。只要顺哥儿以后也能顺顺利利的当官入仕,眼前的利益又算的了什么,当初三郎不是比现在更苦……
鲁大郎回了自己房后,开始仔细的盘算和琢磨这几年程家的往来。
他承认,黑钱是有一些的,但是特别过分的他应当都没有伸手,比方说程家的地下赌场、暗娼园子……鲁大郎想想就觉得头疼,将手边的账本打开一一研究。
这几年,账本都是阿嫣一手打理的,鲁大郎偶尔会大概看一眼,心中做到有数。只是一些和程家背地里的往来,他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这会儿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打开,一笔一笔的看过去,这一看,竟然就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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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恒休沐三日,便在家中过了夜,昨日在厨房,芮娘见柳芽极喜酸,心中也有一丝丝希冀,谁知第二日上午,柳芽便有些为难的问她借了月事带。
芮娘怔了怔,悄悄拉过她问了一句。
柳芽面露难色:“二嫂,实不相瞒,我月事不准,已经好些年了,所以这次出来时我也没料到,就没有带。”
芮娘:“之前不是看过大夫?没调理着?”
柳芽:“喝着,只是效用不明显,或许是要长年累月的坚持才行……”
芮娘:“那你平日可千万要注意,尤其是生冷之类的东西,切记不沾。”
柳芽点了点头:“多谢二嫂……其实,我也知道你们都在操心着我和三郎的子嗣,尤其是娘,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定然也是着急的,我也很羡慕二嫂的好福气,可能是我自己福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