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乐傻了!二媳妇,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家里的宝!啥也不要干了,我来!”
芮娘本还想坚持坚持,谁知道又过一个月,实在也是没法逞强了。
双胎的肚子说大就大了,速度极快,刚到了八月,就和怀着瞻哥儿最后几个月差不多的样子。她行动不便,饭馆那边暂时也没插手了,在家中安心养胎。
鲁越的心绪也越来越重,猪肉铺的开业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不得已了,这才开了起来。
总算是把所有的猪肉都砍完了,鲁越走到水池边利落的洗手洗脸,陈三知道他归心似箭,笑道:“哥你赶紧走吧,这都交给我了,铁铺那边有伙计你也别操心!!”
鲁越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辛苦了。”
他的确着急,八月的三伏天要磨死人,芮娘怕热,尤其又是大着肚子,冰窖里的冰现在要每天都送,鲁越为此给了不少额外的钱。
他脚步飞快,在回去的时候还顺便去了趟周大夫那,这是从芮娘确认怀双胎之后的事,他经常私下去周家医馆,问问芮娘的真实情况,又让周大夫教他怎么照顾孕妇才是最好。
午后的鲁家小院十分的安静,这个天气的确磨人的要命,家家户户的人都躲在房里不愿出来。芮娘也在歇晌,但她的房间里,两大盆的冰块上挂着铜扇,慢悠悠的转着,给屋内带来了好些凉意。剩下的芦苇草凉席是二郎亲手编的,比竹篾的软和的许多,桌上的花瓶里静静插着一大把的茉莉花,幽幽吐露着芳香,芮娘根本没觉着受罪,这个夏天她连一只蚊子都没见着,正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撺盹。
鲁越回来,先是去净房把自己拾掇了一遍,确保没有猪血味和汗味之后才进了屋子。土炕的角落里睡着他挂在心上的背影,男人一身的疲惫都褪了去,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给芮娘肚子上搭上了一条薄毯。
谁知薄毯一上身,芮娘就醒了。她想也知道身边人是谁,扶着肚子娇娇蹬了蹬腿:“热~”
鲁越低声哄她:“肚子至少要搭盖上,不然着凉了。”
芮娘睁开眼看向他,困意褪去:“铺子怎么样,还行吧?”
鲁越也侧躺在外头,捏了捏她脸蛋:“我走的时候都卖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些,我砍好了让陈三卖。”
“那就好,我知道咱们家猪肉品质不差的~”
“也多亏了你。”
“你养的猪,怎么又亏我了?”
鲁越笑了笑:“今天买猪的好些人都说咱饭馆的猪肉好吃,知道是自家养的猪之后都说难怪,所以才这么好卖。”
芮娘笑了:“你就惯会哄我罢了~你吃饭了吗?”
鲁越摇头:“你不管我,娘应该给我留着的,我一会就去吃。”
“嗯,我这阵子怀孕,弟妹又不在,真是辛苦娘了,诶对了,三弟这回考试,是在八月吗?”
鲁越嗯了一声:“八月中。”
“那不是考完就快回来了?”
原是鲁恒成亲后没多久就要再进府学了,秀才的下一步就是乡试,乡试对无数学子来说都是人生重要的迈进,也就是鲁恒惦记着娇妻刚成亲在家多待了几天,好些同村的,那就是四月底就出发了。
这回是鲁恒第一次参加乡试,考秀才的时候鲁老太太还放心,可这考举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鲁老太太以前和人闲聊的时候就听说过这考举人有考一辈子也考不上的,说那贡院里是环境极差、蛇鼠蚊蝇都有,听得她是心惊胆战。且府学不比书塾,能进去的都是秀才,都是竞争对手,也不知道鲁老太太从哪里听说有个秀才在临考前吃了同窗给的东西后上吐下泻,别说考试了,小命都差点儿没了。这让鲁老太太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长吁短叹,就操心着三郎。
全家人想了想,琢磨着不行让柳芽也进城去陪着,租几个月的小院子,照顾三郎起居。这个法子让鲁老太太甚为满意,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