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篮整个人都缩在他后面,鲁恒道:“没事,他们已经走远了,不必怕。”
小姑娘怯怯的抬头看他一眼:“谢、谢谢……”
鲁恒:“不必客气,你看。”他笑着指了指衙门府门口的那块儿台阶。
“你以后可以在那里卖花,那里有官府衙门,要是还有坏人欺负你的话,你可以第一时间大叫。”
小姑娘认真的看了好几眼,点头:“我记住了。”
最后鲁恒又朝她笑了笑,接着就和同窗一道离开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可没曾想到的是,自那天过后,鲁恒每日都会见到那个小姑娘,她并没有去官府衙门口卖花,而是选择到天麓学院门口卖花,于是每日下课,鲁恒都能在门口遇到她。
那小姑娘瞧见他之后也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微微抿唇笑了笑,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终有一次,鲁恒忍不住上去去问人了,问她为什么每日一个人都在这卖花,那小姑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道家中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春夏花多,只能趁着这个时候出来卖。鲁恒听后有些感慨,第一次掏钱买了花,而且是一整篮。
从那之后,但凡鲁恒见到她,一定会买上一朵,若手头富裕,就会多买一些,小姑娘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两人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学院出事那日,其实鲁恒原本并不会出事,是他那日出门,并未在原来的地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原地等候片刻,没等到那个熟悉的小姑娘,却等到了那个发疯的童生……
鲁恒叹气,将思绪收回,躺在床上,他再次拿出了那信件,上面的字迹并不算工整,却能看出写的极为认真,他心中大为触动,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腿,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残疾人尚且身残志坚,他又有何理由自怨自艾,况且他的家人们,朋友们,都如此的支持并且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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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太太并不知道自己三儿子的心思,她如今所有的精力都在那天芮娘说的小姑娘身上。
但是她打听了一大圈,也没打听到这周围有哪家待嫁的姑娘,平时还穿个粉色裙子的。但鲁老太太并不气馁,她决定在自家院子外守株待兔,既然能来一次,说不定就能来第二次。
可惜鲁老太太一等就是七八天,不仅没有等到人,反而连三儿子也开始躲她了。
一问就是在读书,要么就是不方便,总之连鲁老太太想进房间去看看也难了。
哎,儿大不由娘。
鲁老太太又一次感叹起这句话。
她想发动老二去问问,谁知鲁越这两日是闭口不谈这件事,整个人瞧着还有些幽怨,鲁老太太觉出不对劲,问道:“老二,你咋了?”
鲁越抿着唇,显然又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鲁老太太本以为他不会吭声,谁知鲁越开口道:“我不该多嘴。”
鲁老太太:“多嘴?多啥嘴?”
鲁越又不说话了,心中却默默叹了口气,思绪也飘回了那一晚——
芮娘晚上歇下时,不知怎么,一句话都不同他说了,鲁越帮她打水洗澡,换来的也只是简单的“嗯”“好”。
鲁越一开始并没多想,直到晚上歇了之后,芮娘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鲁越就觉出不对劲了。
“媳妇儿……你生气了?”
芮娘背对着他在收拾衣裳:“没有。”
回答倒是十分的迅速。
可鲁越琢磨了一会儿,却觉着还是不大对劲。
“不对,芮娘……”他不管不顾的就跑到芮娘面前,芮娘冷若冰霜的小脸这下没能躲开,他语气十分笃定:“你就是生我气了。”
“真没。”芮娘想往前走,谁知道鲁越像一堵墙似的。
芮娘侧过脸,用一种略带审视的眼神望着他:“我问你,你白天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三郎那个年纪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