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可能出生于动乱年代,刘宜宜不管什么时候,都冷静而清醒。
“你想要照顾我,那么你未来的妻子答应么?你未来的孩子愿意么?”
“不会有别人,我……”
“你先听我说。”
刘宜宜慢条斯理地说,“我之前应该和你提过少帅吧。”
想到那个和刘宜宜出生于同一个年代的男人,樊尧之下意识蹙眉。
他深吸一口气,说,“对,你提过。”
那一次她不经意的提起,让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至今都记忆犹新。
“他啊,他很喜欢我。”
刘宜宜不带什么情绪的回忆着说。
“但是那时候呢,我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我跟着老师去了国外。在国外的那些年里,我见识到了很多,也领悟了很多。”
“他比我大了好几岁,但是等我几年后回国,他依旧在等我。”
眼见着樊尧之明显想要说什么,刘宜宜制止了他的话头,并接着说,“但是那又怎样呢。”
她笑了下,在樊尧之身边慢悠悠的转了个圈,“今天,我们在语文课上,刚巧就复习到了他。”
樊尧之微微一愣,很快就意识到刘宜宜指的到底是谁。
居然是他!
“他一生有两子一女,妻子温婉,儿女孝顺,事业有成,他这一生都过得很圆满。”
“我这么说,不是鼓励他等我一辈子。事实上他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不需要他等我。”
“我想说的是,一年,两年,甚至于三年,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是八十年,九十年,甚至一百年呢?”
那些漫长的岁月里,那些无望的等待,真的有必要吗?
与其等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不如一开始就选择不开始。
将一切掐断在苗头开始的地方。
这样,她好他好大家好。
不是吗?
因为刘宜宜一直都知道,自己也许哪天就又会陷入无止境地沉睡,所以她才一直可以冷静的对待来自樊尧之的示好。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