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头正好, 金色的光落在楚清荷身上，给她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显得脆弱极了。
寐襄吓得不轻，跪坐在楚清荷身边, 伸手推了推她：“喂！醒醒！”
但，手触及到楚清荷冰凉的身体时还是愣了一下。
寐襄心跳都有一瞬间停止了, 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楚清荷, 不知自己该抱起她还是该怎么办。
他的手捏住了楚清荷的手臂，那温度令他温热的手心也瞬间一凉，他回过神来, 一把将楚清荷抱在怀里，“你、你醒醒啊！”
寐襄声音都在发抖了, 很是茫然无措。
他的脸色也有些煞白，低着头将手放在楚清荷心口，尝试着将妖力渡过去。
但楚清荷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极为排斥他，他纯净的天狐妖力根本渡不进去, 甚至还让楚清荷的脸色越发青白如死人。
这下, 寐襄不敢乱动了，只双手呆呆地抱着楚清荷，脑袋里都是空白的。
“喂, 楚清荷！醒醒！”他小声喊了一声，手也轻轻晃了一下楚清荷的身体, 好像自己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醒她一样。
楚清荷没有半点反应。
寐襄又晃了晃她：“你醒醒！”
他实在是心慌难耐, 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俊美的脸煞白煞白的, 可楚清荷依旧是没有反应。
寐襄脑子里空空的, 感受着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凉, 此时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要死了, 可他并不想她死。
他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心里很是慌张，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妖丹。
天狐族妖丹灵澈逼人，最是纯净难得，对于人族来说，更是能治百病并获得大量灵力。
寐襄盯着楚清荷看了一会儿，忽然俯下身，嘴唇贴住楚清荷的唇瓣。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脸一下就红了，那红晕瞬间蔓延开来，一路到脖子都是粉红粉红。
寐襄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吐出自己的妖丹，撬开楚清荷的唇齿，将妖丹喂了进去，又用舌尖抵住她的舌，那晶莹剔透的妖丹瞬间被她吞咽进去。
楚清荷的意识是漂浮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也不知系统后来又落下了几道雷击惩罚。
反正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屈服的打算，本来是想摸一摸对方底线，可后来又一想，以后每次都要这么受系统钳制，一有什么做不好就要被雷击惩罚，倒不如直接弄死她一了百了了。
又不是第一次死，没什么可怕的。
她和楚家人感情也不深，她也没什么伤心的，死了一个她的意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穿进这具身体里。
而师父和大师兄，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说感情深到不舍他们离开也是没到那程度。
最后就是寐襄了。
寐襄啊……
楚清荷心想，她还蛮喜欢这狐狸精的，单纯好骗，长得还好，尾巴和耳朵都毛茸茸的，香香软软。
想到死了后就不能逗他了，倒是有亿点点不舍。
不过，那狐狸总是瞪她，时不时就要恼一下，估计她死掉的话，他是不怎么伤心的。
楚清荷这样想着，觉得自己重新得来的一辈子也就这么要交代完了，还是有一点点怅惘。
就在这时，她周围的黑漆漆忽然亮了一下，浸入灵魂的舒适紧接着而来，那种压迫与疼痛在一瞬间消失。
一直漂浮不定的灵魂得到了指引与解脱。
楚清荷仿佛看到了一团光晕在眼前，她想要眨眨眼看得清楚一些，却是再次没了知觉。
……
楚清荷醒来时，就看到了寐襄如丧考妣的脸。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对身体的操控还有些不足，使不上劲。
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有气无力的，像是妥协了一般：“就如宿主所说，不伤那些失去阴阳羲珠的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