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说着,就拉起小女孩采指尖血的手指,用心地吹了吹。
虞恬把目光扫向言铭——
“不是谁前几天刚教训我,烫伤用吹的一点没有效果,不是一个医学生应该做的处理吗?难道现在帮我吹,这是一个医生的医学素养吗?”
言铭的回答非常冷静自若:“烫伤用吹的,对生理上的疼痛没有帮助,但在心理上会给患者内心安慰,潜意识里减轻症状。”
只是虽然表情镇定,然而言铭的耳朵渐渐红了。
“心理疗法。”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小男孩小女孩,犹自淡然补充道,“我和那个哥哥一样,对你没有很差。”
吹一下手指就很好了?就不差了?
几乎是很应景的,一边的小女孩又哭起来。
“哥哥,吹了也没有痛痛拜拜。”
这小女孩,是自己的三次元嘴替了。
虞恬抱着手,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言铭。
“那哥哥亲亲,亲亲就不疼了。”也是这时,小男孩拉了自己妹妹的手,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次妹妹不哭了,像是被终于安抚住了,乖乖地让哥哥牵着手。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脑袋,像个小大人:“你乖一点,妈妈去窗口拿药了,马上就回来了。哥哥陪你一起等。”
“你看看,哥哥哪里有这么好当的,以为吹一下就是好哥哥了。”虞恬没忍住,收回目光,嘀咕道,“有些人怎么好意思讲自己做哥哥做的很好的,还不如人家小孩子……”
小孩子都知道要全方位给妹妹提供情绪价值,知道出言安慰,哪里像言铭这样,莫名其妙抓着自己手吹了下完事,连个配套的台词都没说,虞恬第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言铭是在干什么。
“安慰妹妹哪里有那么简单……”
只是这一次,虞恬的话没能有机会说完,因为言铭的手托起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在虞恬震惊的目光里,那张英俊的脸便朝着她靠近、放大,然后言铭菱形的嘴唇终于落了下来。
他微微侧头亲了她的脸颊。
虞恬直到被言铭放开,还处于非常混乱的情绪里。
言铭刚才在干什么?
他疯了吗?
可被虞恬瞪着的言铭,表情却仍旧镇定自若。
“我也是好哥哥。”
只是虽然语气理直气壮,但言铭的内心恐怕没他的语气那么理所当然,因为他飞速扫了虞恬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
言铭的目光像是天光未亮时山间的雾霭,若有似无,将散未散,落在虞恬的发间,拂过她的脸颊,坠在她的四周。
明明主动的人并不是虞恬,但虞恬反而变成了那个手足无措感觉做了坏事的小孩子,她不敢直视言铭的眼睛,甚至不敢去看言铭的脸,她的耳朵变得很热,觉得自己犹如一棵正独自安静盛放的樱花树,突如其来言铭在树下的一阵撼动,把她的花瓣窸窸窣窣地打落,措手不及。
脸颊和嘴唇的触碰只在一瞬间。
然而言铭移开脸庞时,虞恬慌乱中撞进对方眼睛里而促成的那个对视里,虞恬猛然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心跳失速。
空气变得轻飘飘的,日光沉入隐秘的角落,然而一些情绪却无所遁形。
虞恬抬头,又再次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始作俑者的那双眼睛里。
好在这双眼睛的主人也几乎是飞快而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
“你乖一点,我去出门诊了,马上……”这双眼睛的主人顿了顿,显然本人并没有他的语气那么冷静和理直气壮,他改口道,“马上还回不来,也不能陪你一起等。”
“但你乖一点,不要再弄伤自己了。”
言铭的视线看向绿植,看向门口的提醒大家安静的告示,看向门诊门口的人群,就是没看向虞恬。
他憋了一阵,然后露出了投降的表情,眼神这次终于看向了虞恬,然后他又捧起虞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