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能扣个帽子说我们是和炸·弹客里应外合来杀他们三个的。……我是被你拐来参加宴会的,不是来处理这种麻烦事的。”
单飞白侃侃而谈,一番条理清晰的发言把章行书说服得彻彻底底,并油然而生一种“我真是个畜生”的愧疚之情。
宁灼静静望着单飞白。
手铐是单飞白提出戴上的。
宁灼起先以为他是要在自己面前卖乖讨好。
谁想到,他是早算到事态走向不可控时,自己会出手。
——他不准自己插手。
他的热情、直爽之下,永远藏着看不见的刀锋,冷不丁地刺人一下,非要见血不可。
……
哈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群人包围。
还有专人在外围收集餐刀一类的锐器,快速分发给包围他的众人。
哈丹放出目光,越过丛丛人群,向外看去,发现他们的领头人桑贾伊束手站在那里,像是放弃了抵抗一样。
而那些贵人,正手持着武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在哈丹眼里,他们是一群羊。
羊把西装革履的狼包围在中间?
这让哈丹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分外可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气氛越来越粘稠紧张。
一股无形的野火,正在贪婪地吞噬着厅内的氧气。
在优质的富氧条件下,每个人都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但宁灼除外。
他已经看出来,哈丹必然会死。
他也许曾经是相当优秀出挑的杀手。
宁灼猜想,他甚至会在私下埋怨,觉得这样的好日子很无聊,想去杀个人。
但不得不说,哈丹的技艺荒废多年,已经生疏了。
如果是宁灼要脱困,且他是哈丹一样冷血的人物,异位而处,他会毫不犹疑地开杀——无差别追杀现场的所有人。
一直杀到他们不敢靠近。
……因为这是一个必死之局,与其坐等,不如先拖几个垫背的。
直到现在,哈丹还以为自己是头狼。
可做文明人日久,他的獠牙和凶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退化了。
哈丹鹰隼一样地打量着四周,不断寻找突破点,筋肉虬结的胳膊也只是松松拢着怀中人质,生怕她死了,所有人会一拥而上,把他捅成血葫芦。
然而,他太过注重外部的威胁,完全没留意到怀里的那个小女人并未尖叫,
她是恐惧的,身体不住地微微发颤,但她的眼神相当清明。
她也在暗暗等待机会。
因为如今的情况,是绑匪想要她活着,但周围那些一心求生的贵宾们并不想。
真要到了不得不选的时候,他们不会介意连着她一起弄死。
在时间走过三分钟后,哈丹不再等待,想要往厅外走去。
然而谁也不是傻子。
他一动,身边的包围圈瞬间缩小了一倍。
哈丹猛地收紧了刀子,抵进了女人雪白的颈项。
餐刀是用来切割熟食的,不算锋利。
但他只用了一点力,就有一线血顺着她的颈项徐徐淌下。
女人低低呜咽了一声,死死抱紧自己的手包,身子往下沉了好几厘米,双腿绵软地拖在地上,仿佛是已经被吓瘫了。
哈丹略松了刀锋,挟持住她,打算强行闯出去。
谁想,察觉到他有了灭口之意的女人趁着身体往下堕去的空档,拼着这最后的一点机会,一个柔韧又狠辣的抬腿,用细长的高跟鞋猛踹上了哈丹的下·身!
哈丹惨叫一声,眼前一片昏黑之际,手臂也松开了些许。
女人瘦小,灵活地一矮身,逃出了他的辖制,披头散发地往前闯了好几步,才觉出腿软,坐倒在地,眼泪滔滔地往下流去。
而七八把不算锋利的餐刀,在哈丹倒地之时,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