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本部武身边。”
林檎刀刀见血,而宁灼也见招拆招。
林檎稍缓了一口气,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本部武,他在哪里?”
“问得好。”宁灼说,“我也不知道。”
林檎皱起了眉。
宁灼则耸了耸肩:“几个小时前,他被刺杀了一次。单飞白替他挡了一刀。我来照顾单飞白,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林檎将视线转移到单飞白身上,着意打量了他一番。
单飞白身上的确兼具了药味和血腥气,面色也是失血后的惨白,不是伪装。
看林檎若有所思的模样,宁灼叫他:“喂。”
林檎:“嗯?”
宁灼问:“你不是调到总部去了?活动经费够吗?”
林檎隔着绷带,困惑地看向了他。
宁灼:“雇我吧。五万块。我保你和你的组员今天晚上能安全走出第一监狱。”
林檎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失笑:“你真是……什么钱都要赚吗?”
宁灼摆出不容商量的架势:“这是友情价,不会再往下砍了。”
听到“友情”两个字,林檎微微笑了,拿着那只兔子苹果,张开双臂,拥抱了宁灼。
他贴着宁灼的耳朵,轻声说:“我以前没觉得长安区这么大。这么多年,没有在路上遇见过你一次。”
宁灼望向一边,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也没多大,我躲着你走的。
雇佣兵宁灼,“白盾”林檎,这两人还是不熟为妙。
看到两人这副样子,单飞白一颗心几乎要泡在醋里了。
他在旁阴阳怪气道:“抱一下也是五万块,不给降价的。”
本来只是被“友情”二字触动、想怀念一下过去的林檎哭笑不得。
这并不影响他对宁灼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怀疑,可他并没想借机降价。
他站直身体,蛮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宁灼:“……”
“哼。”单飞白还来劲了,嘀嘀咕咕地埋怨,“偷我苹果,抱我男人。”
林檎脸都涨红了,悄悄把苹果放了回去。
他和宁灼多年没见面,再见时又是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一时间情绪有些难以自抑。
林檎也知道自己当着人家有夫之夫面前搂搂抱抱是有失分寸了,偏偏单飞白还一脸哀怨地望着他,仿佛他真是处心积虑来撬墙角的。
这些年来,林檎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许久没有被奚落得这样落花流水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病房,去纠集四散的队员了。
林檎的思路相当清晰:本部武今天经历了一场不成功的刺杀,他要么会龟缩在监狱某处,坚守不出,要么……
为了躲避危险,他会离开。
这就说明,关于第一监狱高级监狱区的传闻是真的。
监狱是公共厕所,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么,九月三十日那天晚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情形?
……
当着林檎的面,宁灼忍了。
毕竟上次宁灼和林檎通话时,召唤本部武去唱歌的广播声毫无预警地响起,是单飞白凑上去喘了一声,才成功解了围。
在林檎面前做戏必须得做足全套。
等林檎一走,宁灼直接返过身去,把单飞白一路拖拉到了病床边。
谁想,不等宁灼问他,单飞白反倒先发难了。
他也伸手抓住了宁灼的前领。
两个人撕撕扯扯的结果,就是一起摔上了病床。
单飞白在上,直盯着宁灼:“我们是共犯,有些事是不是要商量着来啊?”
单飞白分量不轻,宁灼双手抵在他的腰际,颇感莫名其妙:“我什么事没跟你商量?”
单飞白:“他抱你!”
宁灼:“……我请他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