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白一步不停,展开双臂,死死环住了他的腰身。
宁灼被他冲得向后一踉跄,满目不解。
“宁哥,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好不好,别走那么快。”
小白的手在宁灼的腰后一点点发力扭紧。
他体温是天生的高,额头上浮了薄薄的一层汗,埋在宁灼胸前,又潮又热:“我被很重要的人扔下过。他们总选他们的路……我没有不让他们选,我只是……我永远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他满怀希冀和渴望地抬起了头:“你选了我,就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宁灼不言。
半晌后,他俯下身,把小白扛上了肩,大踏步向回走去。
“鼻子下面是嘴,腿短就说一声。”宁灼说,“不要追。”
小白在他肩上蹬了一下腿,把腿绷得直直的,大声抗议:“不短!”
日子流水一样过去。
小白安心地在这里做了个窝,住在了宁灼身边。
他在格斗上吃了不少苦,换来的不小的进步,两三个月下来,已经可以和宁灼有模有样地拆招了,还相当擅长举一反三,时常冒出些奇思妙想,角度刁钻得让宁灼都不能掉以轻心。
而他枪法上的天赋,强得超过宁灼所知的任何一个人。
宁灼总算体会到了养孩子的快乐。
他带小白去模拟战斗室,教他怎么根据手头上的队员进行调度,并合理分配职能,完成合围、刺杀、劫物等各种模拟任务。
小白带他看电影。
不是interest公司拍的那些——一切和interest公司相关的娱乐设施,除了《银槌日报》这种必要的资讯类软件,都不被允许在“海娜”基地中使用和装载。
他带宁灼看两百年前的人们看的那些电影。
可惜宁灼没什么浪漫因子,电影里的主角还没有在小屏幕里活动超过十分钟,他就已经睡着了。
而这样简单的快乐,终止在次年春天到来的时候。
那天,闵旻走进了他的训练室:“宁哥,有人找。”
宁灼刚把一个钢制偶人的脖子一腿扫得凹陷下去,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生意?”
闵旻迟疑了一下:“……是。”
她压低了声音:“看着有点怪。点名要见你。”
宁灼挑眉。
慕名而来、愿意出高价找他办事的人不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宁灼看向了角落里的小白。
他训练累了,正抱着悬在半空的沙袋晃晃荡荡地摸鱼。
一看到宁灼的视线扫过来,他手脚并用的往上一缩,挂在了沙袋上,试图隐形。
宁灼三步两步上去,给他摘了下来。
躲藏失败,小白马上带着他甜甜的小梨涡,双手抱在胸前乖觉地讨饶:“宁哥渴了吗,我去给你泡枸杞茶!”
宁灼把他的拳击手套抽走,发现他指节通红,倒也不是全然的偷懒,把他往地上一放:“去吧。”
小白小兔子一样撒着欢儿地去了。
宁灼简单换了一身待客用的体面衣裳,在闵旻的引导下,前往专门接待客户的贵宾室。
傅老大已经在里面了。
他在这种场合里也会出面,不过他从来不自报身份,只笑着添水招呼。
基本上所有来客都会把这个男人当成茶水间员工。
这次的来客有两位,一位管家模样的容长脸男人,西装革履,不肯落座,只站在上首主家的身侧。
这次生意的正主坐在主位,看见宁灼进来,就客气优雅地冲他一颔首。
男人穿了一身唐装,约莫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保持得不错,面孔清俊,看上去莫名有些面熟。
宁灼进来后,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礼貌地递上了名片。
那张名片材质特殊,玉石一样触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