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象到了某些画面,甚尔露出了被恶心到不行表情,伸手恶寒地搓了搓胳膊:“别开玩笑了,这种垃圾电影会有谁去看啊,刚进去就被恶心出来了吧?不,这种垃圾剧本说不定连投资都拉不到,更别说拍出来了。”
不过被她这么一说,他心里偶尔升起的“要不还是走了算了”的想法立刻全部消散地一干二净——哪怕他没那么想过,但他要是真的走了,不就证明他在真纪真心里就是那个傻逼么?
“哇,甚尔君说话真的好伤人……好吧,看来我是做不了编剧这项工作了。”真纪真叹气。
“不过你还真放心啊,放我这么一个被他们盯上了的人就这么在外面游荡,就不怕玩火上身把自己给玩进去么?还是说你就这么喜欢我,担心我会离开,就算会出事也要把我放在身边?”
甚尔勾起嘴角,话语说得暧昧却又随意,笑容放荡肆意,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样,仗着她不回头,落在真纪真身上的眼神却藏着疑惑和探究。
说实话,他是真的看不透眼前的这女人。
原本他找上她不过是出于一点好奇,他在外面的时候行事与在禅院家时的性格行事皆有所不同,偶尔甚至乐意为了满足自己一点点的好奇心去一些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处的事,那次去找真纪真也是一样,在确定她大致无害之后,便毫无负担地就以那种姿态找上门了。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他,不说好奇,怀疑和害怕总该有吧,但真纪真没有。
她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惊讶了那么一次,而后便迅速地接受了他的说辞,淡定地将他安排在了家里,甚至不怕他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虽然他也的确没做什么就是了,还反过来被这女人拿捏这给几个小鬼头当了几天的跑步监督。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女人。
原本他以为她家里都是些普通人,结果却没想到那么一个小小的东拼西凑出来的四不像的“家”里居然卧虎藏龙,一个天赋奇高的咒术师小鬼,一个身上毫无咒力的咒力无效化,还有一头女仆龙和两个普通人……
简直就是离谱,在知道那个看上去蠢兮兮的金发小女仆居然是一头真正的还会魔法的龙之后,他忽然间就觉得他这么个天与咒缚也不算什么东西了。
当然果然最离谱最奇怪的还是真纪真。
哪有人能闲得到处捡没人要的小孩养的?能这么干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别有所图。甚尔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而她养了这么一群千奇百怪的家伙居然还能把一切都当成是普普通通,还是真的毫无所图,对他们身上的各种秘密视而不见,没有丝毫其他的想法,就像她真的只是喜欢做“慈善”把他们当普通小孩子养……就连他这么一个看上去成年了的、一看就与危险挂钩的家伙她也毫无异议地将他顺手就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里,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明明目前来说与他这个半路相认的“表弟”划清界限是最明智的做法吧,再不济多警告他几句也行,但真纪真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是因为不在乎还是不在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甚尔忽然开始感到好奇。
“甚尔君,不要故意说一些会引人误会的话啊,虽然你这么说的话也不算错。”
真纪真声音里带着无奈,却依旧是如清风一般平静,不急不缓的:“因为甚尔君是我承认的家人,我确实还算喜欢甚尔君。甚尔君也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而我身为比你年长几岁的‘姐姐’,来解决这些麻烦不是很正常么?甚尔君也说过自己还没成年吧?将危险丢给还未成年的弟弟未免也太差劲了一点。所以只需要知道事情已经解决掉了就好了。”
“啊,说到这一点,甚尔君以后还是不要再半夜跑去酒吧了……你的饮酒年龄也还没到吧?未成年禁止饮酒哦。”
她转身双手竖在眼前,向甚尔比划了一个“叉”。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