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客人你的名字是夏油杰对吧?夏油君不用担心,我也不是一直守在这里的。”
冰鹰建吾的性格不错,在面对甚尔那么没礼貌的话时都没有生气变色,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是温和和善,还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之前没受伤之前我可是每年都会去参加马拉松拿奖牌的,身体比你们年轻人还要好,所以这次伤才能好得这么快。”
他又指了指柜台后方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障子门,眯起眼睛笑了笑:“再等会我就要进去休息了,到时候就是秀一郎在这里替我的班了。倒是几位客人,这么晚了还要出门么?天色这么晚,很不安全的。”
“啊,带这两个半夜睡不着的小鬼出门玩一会。”甚尔说,“到时候给我们留个门就行。”
什么叫带他们出去玩……分明就是甚尔哥哥自己想玩,又在颠倒黑白了。
夏油杰腹诽,却也没出声反驳。怎么说呢,不知不觉他都已经习惯甚尔这不着调的作风了。
“我还以为一般旅馆只用留一扇门和灯就好了,没想到冰鹰叔叔这么用心。”
太宰治甜甜地和冰鹰建吾又打了个招呼,十足十的毫无戒心的傻白甜模样:“冰鹰叔叔放心,有甚尔叔叔在,我们肯定不会出事的,甚尔叔叔可厉害了!”
“走了,你这小鬼,磨叽那么多干嘛。”甚尔不耐烦地拎起太宰治的衣领,一把把人捞起就往外走。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的!”太宰治笑容僵在脸上——可恶,他的形象又没了!他就知道他和甚尔果然不对付!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生气了!
走出旅馆,夏油杰和太宰治都被屋外冷风吹得一个激灵,甚尔倒是浑然没感觉的样子,夏油杰和太宰治对视一眼,都有点羡慕——身体素质好什么的在这种天气实在是太不讲理了。
甚尔带着夏油杰和太宰治随意扫了个方向,双手插兜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再不把你拖出来你还想和那老头聊多久?还要不要出来了?”
太宰治呵呵一笑:“我本来也没想出来,明明是你非要拉着我一起出门的。”
“不出来放你和那老头聊到明天惹出来什么事?”甚尔掀起眼皮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万一被真纪真那女人发现了肯定又是我背锅。”
想也知道,太宰治这滑不溜手的小泥鳅精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把锅全扔到他头上。甚尔觉得他算是看透了,小林真纪真那女人对这小鬼向来偏心,反正到时候倒霉的又是就他一个。
夏油杰疑惑:“……那位老板怎么了,是哪里有什么问题么?”
为什么他总觉得甚尔和太宰治之间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甚尔十分干脆利落地开口。
“……什么?”夏油杰错愕了。
迎着小少年不解地眼神,甚尔手一摊,十分光棍地开口:“管他有什么秘密,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
甚尔对冰鹰建吾的不喜来自直觉,真让他说些什么具体的原因分析之类的,他一时间还真不好说。但光有直觉就够了,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直觉”就已经是最充分的理由之一了。
“诶,那这么说的话,其实我也是直觉呢。”太宰治歪了歪头无辜道。
夏油杰简直要笑了:“治君,你觉得这样的理由我会相信么?”
这个理由或许对一般人来说很正常,但太宰治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五岁小孩,他聪明得简直不像是个小孩子,夏油杰现在可不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会被他糊弄住。
“好吧,既然杰你不信的话那就算了。”
太宰治收起了表情,脚步踩在月光下的影子上,边走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有什么问题说不上,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趣而已。比如冰鹰春奈和他之间的奇怪关系,还有她口中的那些好心‘提醒’,比如冰鹰建吾的眼神,还有他身上的伤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