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宜宁,你没事……”他紧紧拥住她,几乎是自喉间发出的喃喃音,语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薛宜宁也不由将他抱紧,随后道:“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了?”
说话间,她手在他背后摸到一股粘稠,惊呼一声,连忙从他怀中出来,看向自己的手,果真是血。
“你……”
“不是我,是别人的血。”骆晋云及时解释道:“我们胜了,歼敌大半,乌桓的主力已经废了。”
薛宜宁将他掰过来,亲眼看见他身后没伤,是染上的血才松一口气。
似乎是为悄悄进城,他脱去了身上铠甲,只穿着里面布衣,遍身血污与尘土,发髻也是散乱的,明显是才从战场上下来,又百里驰骋赶过来,才弄了这一身狼狈样。
她看着他,又是欣喜又是庆幸,却不知能说什么,最后两人再次相拥。
但身旁还有人,后面又传来葛兴的脚步声,她很快就推开他,退到了一旁。
葛兴道:“将军,里面有十人左右,大部分是好手,属下带了七人,张护卫带三十人,准备即刻攻进去。”
骆晋云回道:“好,我身后有六人,可随你一起攻入。”
葛兴便领他上前,向他详述围剿计划。
一刻之后,数十人从各处攻入小院中。
里面传来打杀声,薛宜宁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骆晋云在她身旁扶住她,温声道:“不用怕,五十人对十人,不会有意外。”
薛宜宁点点头。
她又想起了陈锦,不知他能不能活下来。
还有那位关大人,不管怎样,他确实没有为难自己。
没一会儿,里面的打杀声渐渐小下来,随后一人到骆晋云面前,禀报道:“将军,里面有个姓关的老人,自称曾与将军在数月前一次宫宴后谈过话,说要请将军进院中一叙。”
“宫宴?”骆晋云意外道。
他回想起来,这一年他多数时间都在西境,唯一就在南越使团抵京时回去过,而那期间的宫宴……
在南越使团离开前,裴隽曾在皇宫外面与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