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薛宜再怀上了,不是又死死压住她了?
黄翠玉越想越烦躁,朝那妈妈道:“行了,别说了,多大点事,早就知道了!”
妈妈连忙住口,见她心情不好,便说道:“那……那我先下去忙了。”
说着便出了屋。
黄翠玉搅了几下碗里面的银耳,问丫鬟阿香:“之前不是和燕窝一起炖的么?怎么今天只有银耳了?”
阿香连忙回说:“那燕窝是之前大夫人那边送过来的,说给夫人补身子,本来也没多少,到昨日就炖完了,只有银耳了。”
黄翠玉心中不喜,抱怨:“我坐月子还是她坐月子,要喝点燕窝还是得她送!”
阿香低声道:“那燕窝好像是大夫人娘家送来的,老夫人节俭惯了,府上除了待客,一般不会备这个。”
黄翠玉一把扔了调羹:“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要喝就让我娘家送?说我娘家不如她薛家?”
阿香连忙认错:“我没有,夫人,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就是说……没有燕窝了,这银耳也挺好的……”
“好好好,好个屁,你给我滚,又丑又笨,叫我看见就烦!”
阿香红了眼睛,垂着泪立刻就退了出去。
黄翠玉心想,叫金福院那玉溪子清的,肯定不会这么没眼力见,说话惹她心烦。
她一直烦着,栓儿下午又一直吵闹,惹得人不得安宁,便越发没有好脸色。
等到傍晚,听见骆晋风进了院,却半天都没进房来,便问阿香,“二爷在做什么?”
因她坐月子,骆晋风按习俗不能在她房里过夜,搬去了厢房住,但白日来看看她却是可以的,此时他回府,这么久都没说来看看,黄翠玉已有些不高兴。
阿香知道她带着气,小心回答:“二爷回来时好像从哪家酒楼带了只烤蹄髈回来,大概是怕薰着夫人,正在房里喝酒。”
黄翠玉冷笑:“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阿香不敢耽误,连忙就出去叫人。
没一会儿骆晋风过来,才啃过蹄髈,嘴里还带着油光,似乎记挂厢房里没吃完的蹄髈,就站在门口探身进来道:“怎么了,叫我干什么?”
黄翠玉沉脸朝他呵斥:“你给我进来!”
骆晋风这才不情愿地进来:“又是怎么了?栓儿哭了?横竖又不是你哄,怎么这么大气?”
黄翠玉拉着他坐下,怒声道:“我身子虚,要喝燕窝。”
骆晋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了贵夫人就是不一样了,银耳都瞧不上,要喝燕窝了。那不天天在喝着么?要喝找阿香给你炖,找我有什么用?”
黄翠玉耐着性子咬牙道:“已经没了,但我这月子还没完呢,你想办法给我去弄来。”
骆晋风没买过燕窝,但也知道那东西贵,算了算自己手上的私房钱,回道:“你有钱?有我就给你去买。”
黄翠玉气道:“你是脑子坏了还是心坏了?我是你骆家的媳妇,才给你们生了个带把的孙子,要喝燕窝补个身子,还得自己拿钱去买?我说的当然是让公中出钱,叫厨房买来炖!”
骆晋风反问她:“你觉得可能吗?母亲和大哥,都不喜欢什么燕窝鱼翅的东西。”
“怎么不可能,他们不喜欢是他们,我现在是坐月子!”
“那你怎么不去和母亲说?”骆晋风回她。
黄翠玉气不打一处来,急赤白脸道:“我是媳妇,你才是儿子,那栓儿也是你的种,你不说谁说?”
骆晋风不吭声。
黄翠玉悲声道:“同样是骆家的媳妇,人家大房的天天燕窝虫草阿胶,我生了两个儿子,喝一口燕窝还是人家施舍的,说出去都没人信……”
骆晋风回道:“那是人家嫁妆多,想买什么买什么,娘家又总送这送那,母亲总不能让人家娘家不送。”
黄翠玉又被气到,深吸一口气才忍着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