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盒新茶,然后说家里知道姑爷从外面回来了,让两人有空就一起回去坐坐。
薛宜宁应下了,待岑妈妈离开,却开始苦恼怎么和骆晋云说。
其实骆晋云既然回来,作为晚辈,就该主动去拜见岳父岳母。
但他没有,而薛家又看重与骆家的这份关系,所以主动来邀请。
薛家已经算自降身份了,薛宜宁担心的是,骆晋云不给薛家这个面子。
自成婚后,他只去过薛家一次,就是陪她回门。
待了一天就走了,眉眼疏淡,话也不多,之后再没过去,然后就是出征,直到现在回来。
所以她不清楚骆晋云对薛家的态度,但知道肯定不是热络的,如今薛家来邀,不知他会不会去。
说到底,这都是她这个妻子的地位和面子,可她无能,在骆晋云面前并没有什么地位。
骆晋云的镇远大将军一职,是要管军政要务的,就算不在战时也十分繁忙,但这两日他才回京,所以能按例休息几天,薛宜宁让人去打听了他下午回来,便在晚饭前去和正堂找他。
和正堂在整个将军府的正中间,院落极大,里面将所有的花木都移除了,布置了兵器房,练武场,靶场等,不像家宅,倒像校场。
薛宜宁到园中时,他正在靶场练完箭,看她一眼,往房中走去。
薛宜宁跟在他身后,到明间,他将手上的护腕摘下,递给了长生,长生在她面前接过时,她看到了那副皮革所缝的护腕上,在滚边处绣了个小小的“夏”字。
这大概是夏柳儿亲手为他缝的吧……原来他私底下,竟是这么个柔情蜜意的人,会让心爱的女子将自己的姓绣在护腕上,让他时时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