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女帝和摄政王坐在高台上,下面各国使臣分坐两旁,太傅铁力和丞相秦志敏也坐在下面。南沼太女颜色站在台阶下有些愤愤地对着女帝,女帝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慢悠悠喝了一口,笑着不在意地问道:“一大早南沼太女就带了这么多人来,是来给朕请早安的么?或者说你补偿给朕的礼物需要这么多人见识一下?”
颜色胸膛起伏,暗暗咬牙,态度不恭:“本殿只是为钰剑向陛下讨个说法而已,陛下如此做未免心狠手辣了些。请她们来只是做个见证而已。”
女帝装疑惑:“钰剑?是谁?”
颜色一顿:“钰剑……是那个被陛下打伤的舞姬。”
女帝笑道:“南沼太女竟然肯为一个舞姬出头,实在难得,朕都有些怀疑前两天说舞姬低贱的人不是南沼太女殿下”
颜色语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女帝依然面带笑意,扫视众人,不紧不慢:“哦,当时朕出手,在场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南沼太女可是承认了那舞姬不懂规矩回去好好管教的。”大殿众人皆纷纷点头。
颜色脸色不好,懊悔愤怒之情皆有,她有些后悔当天因为心虚不敢争辩 ,到现在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
颜色略拱手,语气不忿:“天凤女皇陛下,您出手打伤一个舞姬,至其昏迷三天三夜,醒来如同废人,且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少年,骤然枯槁如近四十岁的老夫, 您怎么说 ,您既然饶了他性命,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各国使团的人议论纷纷 ,有摇头有点头的。钰剑大家都见过,美貌少年可惜了。
女帝脸色冷下来,刚要说话,摄政王站了起来踱到台阶边负手俯视着颜色:“颜色殿下竟然肯为一个舞姬来找我皇,这么说来,我皇陛下实在不该手下留情 ,应当场击杀之。”众人皆惊,颜色脸色大变 ,眼底有一丝得意,她看向众人,言辞激烈:“众位,大家看到了吧,天凤如此狂妄,不把我南沼放在眼里,也就是不把各位放在眼里。我们南沼诚心诚意远来为天凤女皇祝寿,竟落得如此对待!”
各国使臣都有些惊惧动容,看女帝和摄政王的眼神有些不善起来,是呀,南沼是与天凤齐肩的国家,都被天凤如此羞辱,她们这些依附宗主国,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国,更是不被天凤看在眼里。天凤惩治北苍奸细的手段她们都知道,现在又这样对待南沼,天凤的确是目中无人了!
海澜太女史碧娜饶有兴致地看着,心中得意冷笑,天凤这些年政通人和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已成心中大患,正如国师所说 ,如能联合其他国家共同对付天凤 ,双拳难敌四手,何愁天凤不会像八十年前那样被瓜分殆尽,地大物博又怎样,还不是成了别人嘴里的肥肉!
北苍拉克吉也是不忿,纪忠北那些北苍人的死一直梗在心中,只不过不好提罢了,毕竟是北苍理亏,现在有人为难天凤,他暗自高兴。
乌雀太女云峰心中也有些不安,作为属国自然希望宗主国强大,自己也有依靠和被保护,另一方面,她隐隐也觉得颜色说的也有道理。
下面各人的反应,女帝尽收眼底。其他人她不在乎,云峰的反应她可以理解,如果是自己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担心,不过心中还是不痛快。不过女帝面色平静,只幽幽地盯着颜色看。
摄政王只是冷冷地看着下方众人的反应,一时没有说话,颜色有些得意,态度有些嚣张:“天凤陛下,摄政王,看样子本殿没有说错吧?”
摄政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一股威压从上压下来,众人都觉得呼吸不顺,她们这才想起来那站在高高台阶上的还是威震天下的战王,十三岁上战场,十七岁封王立府,二十岁成为天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是这个天下最年轻的摄政王。
史碧娜一直在观察,天凤以前不曾有过摄政王,都说面前这位摄政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