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云捧着紫色玉牌,回到了住处,但思索许久之后,仍是心有疑虑。
他先是又去敲了寿明列的屋门,不出所料,根本毫无反应。
然后又去敲了云航的屋门,当云航看到他手中的紫色玉牌时,竟然说了一句:
“老三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将这玉牌交给了你,前几天他还说若是师父再不让你行拜师礼,他就要罢工了,
呵呵,没想到,现在就把差事交了出来,小师弟,这主事弟子的身份,虽然会有许多俗事缠身,
但这都是修行途中的考验,若是你能将这些事做好,那心境将会大为不同,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我们三个做师兄的,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辞,呵呵,对了我屋里还在炼化材料,我先去忙了,有事你说话啊。”
说完,仍然轻轻地关上了屋门。
李景云听着二师兄的话,心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怎么这话说起来就像是要给他推销这主事弟子的身份,好像是怕他反悔不接受一样。
他从二师兄的屋门处走出来,脸上露出了苦笑,“怕我反悔吗?”
我反悔有用吗?看寿明远都不问他愿不愿意当这个主事弟子,就硬生生的将玉牌塞给了他,还像是怕他还回来一样,干脆以闭关炼器为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他就算是想交回去,又该交到哪里去?又能交给谁?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寿明远之前会以一坛酒,帮自己提前见到青柏真人,行了拜师礼,竟然也是为了他能够尽快进入晚钟峰,然后再将这玉牌交给自己。
这玉牌和“主事弟子”的身份,难道竟让寿明远如此厌恶,急于找一个人出手?
没办法,在云航这里没能问出什么,而且看样子就算之后再去问,也只会得到一番开导式的安慰。
所以他只好再去敲大师兄储风华的屋门,但……没有人应门。
大师兄应该真的在闭关炼器,平时就难得看见大师兄出来,所以应该不是在躲他。
按理说这主事弟子的身份本应是非同小可的,可做一峰之主,在哪一个主峰之中,都是长老之下,众人之上的角色,权力也十分大。
但为什么从寿明远与云航的话里,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他又去了钟塔,不出意外地,青柏真人不在塔内。
他只好又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屋子。
回想起寿明远的话中,说所有的事情都在玉牌中有相应的介绍,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心神探入玉牌之中。
许久之后,李景云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似有喜悦,又有痛苦。
喜悦便是主事弟子这个身份果然能带来无限好处,只要他有了这个身份,可不只是拥有了能够在鸣剑宗内飞行的权利。
还有晚钟峰上宗门配给的分配,晚钟峰所有资源的利用,与其它主峰的沟通联系,甚至可以以主事弟子的身份参与宗门内重大事情的商讨。
这意味着他此时的身份,已经与落照峰的井风,还有在门山前见过的怡宁、管溪一样了。
这……?
他自己都觉得这有些像做梦了。
青柏真人难道真的放心他一个刚来到晚钟峰没几天的弟子,就这么执掌了晚钟峰的大权?
但现在看来的结果,就是如此。
当他继续看到玉牌中后面的内容时,他终于知道了寿明远为何要急于将主事弟子的身份交给他。
因为主事弟子要管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
大到晚钟峰所有建筑的设计改造,小到所有弟子的吃喝拉撒,全部都要管。
这倒也没什么,因为其他主峰的主事弟子都是如此,也是主事弟子的责任,不能只拥有权力 ,没有义务吧。
但可悲的是,他所在的是晚钟峰啊。
其它主峰上所有的这些事,只需要主事弟子安排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