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养?”元清道人仿佛没想到李景云会这么说,一时没想好怎么拒绝。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何道人倒是十分爽快,先是在黑色毛球的额头上一点,一道金光闪过,然后一把将黑色毛球塞进李景云怀里。
又从他手里接过桃子交给了一旁的少年,少年看看手中的桃子,径自走向厨房去洗桃子了。
“师兄,这怕是不合适。”元清道人说道。
“哎呀,你自己刚才也说了,这只是一只妖兽幼崽,景云想养,也不是什么问题嘛,再说我刚刚已经施法封了它的法力与变化。”
说完又看向李景云怀里的黑色毛球,只见那小东西将爪子蒙在眼睛上,不敢看他。
他用挑逗的语气,继续说道:
“妖兽在小时候又不分好妖坏妖,你说是不是啊,小祸斗,俗话说得好,本是同一枝,相煎又何必,是不是啊?”
只见中年男人听见何道人的话,神色一僵,不再说话。
李景云本来正逗弄着怀里的小祸斗,谁知听见何道人说的“相煎”两个字,也是神色一变。
忙转身将祸斗护在怀里,对着自己的吃货师傅,眼里流露出警惕之色。
“香煎?煎什么?师傅你可是答应了我可以养的,你可不能反悔。”
同时他怀里的小祸斗,也是四腿一伸,吐出了半片红红的舌头,然后把头一歪,张着嘴一动不动了。
看样子,竟然像是吓晕了过去。
何道人笑道:“狗东西,这么小就会装死了。”
因为他看到祸斗那分叉的尾巴,一半正紧紧地缠在李景云的胳膊上。
另一半还蹭着李景云的胳膊,不断地摇啊摇,摇啊摇。
何道人与元清道人坐在院中喝茶,李景云和少年各自站在身后侍奉。
不一会,何道人嫌他们两人在这矗着碍事,将他们两人赶走了。
于是他们两人只得大眼瞪小眼的,去了屋后的小院。
“师兄,你跟师叔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李景云好奇的问道。
“嗯。”少年答道。
李景云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继续问道:
“那你们一定见过不少妖兽吧?”
“嗯。”
“那你们见没见过常服?”
“没。”少年回答的很认真。
“类呢?就是一只像大狸猫一样的黑色妖兽。”
“没。”
李景云感觉自己黔驴技穷了。
再能聊的人,若是遇见那种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的人,也会崩溃吧。
于是他准备换一种问法,哼哼,不就是封闭性问题和开放性问题嘛,上班时这种练习也没少做。
“师兄,您和师叔都去过哪些地方啊?”
“很多。”
“那您最喜欢哪些地方呢?”
“草庐。”
“您都见过哪些特别的妖兽呢?”
“不多。”
“有什么让您记忆深刻的事情呢?”
“没有。”
看着少年认真回答他问题的样子,李景云好想去厨房的水缸里投水自尽。
“我真的尽力啦。”他在内心中哭喊道。
但是他马上听见少年说了一句话。
“叫我师兄,称呼‘您’,见外。”
原来老兄你是可以正常沟通的啊,是我刚才的问题太低级了,我道歉。
于是李景云便开始了跟他的师兄徐怀信,以这种简洁的对话方式,进行沟通的艰苦历程。
但是他慢慢地发现,这个师兄不要太聪明好不好。
有很多话自己还没讲出口,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然后就用最简短的话语回应了自己。
仅仅是一下午的时间,李景云就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这个师兄会不会有类似佛门他心通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