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叙,如何?”
只见马车车厢忽然打开,从中飞出一道黑线,飞向众人头顶上方,速度极快。
“铛”一声响,那黑线仿佛击中了虚空中的什么东西,然后又飞回车厢内。
只见众人头顶上,浮现出一个阴阳双鱼图,在缓缓转动。
刚刚应该是隐藏在天空之中,被黑线一击显现出来。
“嗯?”马车中的人,似乎十分意外。
“怎么是‘阴阳宗’的人?”
听到车内人的问话,在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出了一个全身隐在黑袍中的人。
黑袍人走到官道上,脸上也被黑巾蒙住,看不清面容,只是右手握着一把铁剑。
华丽马车上的车夫,从车上下来,举起手中长剑挡在身前。
但只是手按在剑柄上,长剑并未出鞘,脸上明显有些警惕的神色。
车厢里的人,在惊异之后,便转为平静。
然后惫懒的声音响起:“哼,鬼鬼祟祟,什么时候阴阳宗的人,在我乌罗国也这么放肆了?”
黑袍人似是料到马车中人会知道自己的宗门,只是低着声音说道:
“听阁下口气,似是不把我阴阳宗放在眼中,那敢问阁下又是何人?”
“我是何人?哈哈哈哈……”
车厢中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大笑不止。
“你怕不是阴阳宗最新收的弟子吧,连乌罗国谁做主都不知道?
赶快滚回去,别给你们阴阳宗惹祸,要不然只怕你们宗主要提着你的人头来谢罪了。”
黑袍人默不作声,似乎是被吓住了,拿不定主意是进是退。
车厢内的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还不快撤去阵法,难道要我动手破去,你才知道惹错了人?”
此时黑袍人表现的左右摇摆不定,想要出手,但又收了回来。
最终黑袍人抬起头来,望着车厢说道:
“阁下让我如此撤去阵法,只怕做不到。”
“哼,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车厢内传出了冰冷的一句话。
黑袍人马上指着跪在地上苦苦支撑的张奎,说道:
“阁下稍等,我不撤去阵法,是有自己的苦衷,我阴阳宗的崔师兄,乃是他静远镇的护城供奉,
但却在前几天不明身死,这张奎身为城主,不但不严加彻查,还命人不得将消息外传,
要不是我前几天用秘法联系崔师兄没有结果,又在城中追查了两天,恐怕现在仍是跟宗门内的师长一样,被他蒙在鼓里。”
张奎一听对方是阴阳宗的人,当时就觉得大事不妙。
待到此时听到对方已经知晓了崔石的死讯,更是吓得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