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木生蹲下把流璃禾抱起。“不会,怎么会离开禾禾呢。”小女孩的泪水哗哗的流个不停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流璃木生心中止不住的失落。
彩衣出鞘刺穿了北林的心脏。
“木生有自己的选择了,妈妈支持你。”看到母亲被自己亲手杀死,流璃木生心脏骤缩。
又是一剑。“木生,这里……难道不好吗?”流璃镜的瞳孔失去焦距倒在了北林的身边。相依而靠。
“哥哥也要杀了禾禾吗?”流璃禾此时不哭了,泪痕却留在脸颊上。她坦然道:“那哥哥杀了我吧,禾禾累了。想和妈妈爸爸在一起。”她挣扎地跳下,摔了一跤。流璃木生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流璃禾自作坚强地爬起,跑到爸妈的尸体边上躺下了。神情安宁。
一滴泪水掉落在流璃木生的左手腕上。天空说变就变下起滂沱大雨。他生出错觉有那么一瞬,自己好像不该这么做的。泪珠在空中被雨水同化夜风呼啸着带向远方。
他狠下心来。再一剑。
流璃木生无力的瘫倒在地,流璃禾临死前的笑意和父母的尸体感染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用着左手、左脚在地上爬行,好似右半边的手脚不存在一样。他把流璃禾抱到北林和流璃镜的中间。自己则躺在三人的脚下。明灭的光芒转瞬即逝。
村子里的所有人包括不远的张家村人,都在睡梦中安然离去。平日充满生活气息的村子成了空荡荡的鬼村。山头上泉水干涸消失了。只有“哗啦”蝉鸣,和奇怪的吱吱叫声。
……
“醒了?”
流璃木生好似脱离了现实世界还沉浸在悲哀中。眼睛干涩的朝声音来源看去。心脏猛突突了两下。“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来不及穿衣。他抬手做了个防御动作。
女子带着口罩。身材高挑。身后站着流璃镜。“别发癫了把衣服穿好。一会请你出去看彩虹。”两人退出门外。
“使者,我先走了还有其他人等着救援呢。”印则最高医署楼二楼医护三部正部长,谢长安。
“谢谢你。”
“不用,治病救人,应该的。”
女子走后,流璃木生频频看向流璃镜生涩道:“爸。”
“那样的生活不令你神往吗。”流璃镜瞧破他内心的窘态。踏步便走,流璃木生连忙跟在身后。
“还真是您啊……”
他很快平复了心情。“不想离开又如何,真真假假终归是假的。现实中还有更值得的事情在等待我去经历。沉迷在虚假当中沉沦在虚拟的爱里,那我也不过如此了。”元门还未杀完,父亲也还活着。北姝生死不明。自己不能迷失下去。人生中总有那么多不想参与的事需要着自己为之投入精力。
“咱这是去哪看彩虹。”流璃木生纳闷道。
“东门结界战区,昨天除精神系以外。大部分守卫军都中招了,元门趁机攻打结界。我们去守着。”流璃镜御剑起飞。
……
“印则使者。”生残行礼。
流璃镜点点头快速进入状态投入到东区的作战中去了。
生残重拍了下流璃木生的肩膀。“你也来了啊。你爸看起来好压抑啊。”
“别贫嘴了,今晚要熬夜了。”流璃木生心中怅然。
“嗨。”是完司和应龙,两人一天到晚形影不离的。
越进东门战区瞧见千日正和元门打的火热,他媳妇红肿着眼睛一如既往的帮他擦汗、喂水。
生残鬼哭狼嚎地乱叫。“啊啊啊!不想熬夜!”
几人都奋力的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止杀元门。在疲惫中度过这个烦人的夜晚。
……
一觉睡到自然醒日上三竿。
流璃木生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进行洗漱。
“老板老样子。”所幸早餐店的老板跟他会熟。昨晚元门耍阴招打夜战的消息也人尽皆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