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独自坐在殿外，眼神之中满是凄凉和惶恐，她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自己一个人保持着清醒。
可是看着那些姐妹们的样子，她想要唤醒她们却一直没有办法。
她知道，自从花族回归天界之后，她们的地位早就已经被别人替代了，天界怎么可能会让那些芳主脑子清醒的活着呢。
此时一道带着嘲讽语气的声音，进入牡丹的耳朵之中，她怎么可能忘记这道万恶的声音！
“穗禾！你把我花族害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牡丹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她想要运用法力却始终提不起来，只能愤恨的盯着意雪。
“啧，百花之王牡丹，怎么就沦落成了这个样子呢？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成了这样子，可是唯独你一个人保持清醒吗。”
听见这句话，牡丹愤怒的心情，一点一点的消散，她确实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告诉我，有什么目的。”
牡丹还是保持着警惕，但是眼中的挣扎并不作假。
意雪瞧着她的神色，压根就不急于说话，如漫步一般随意看了看百花宫的样子，跟以前差距太大。
百花宫曾经确实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但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个仙家圣地勉强还能够看得进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是要告诉我为什么吗？！”
牡丹实在是憋不住了，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太微给你们下的是噬仙散，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是什么。”
顾名思义，吞噬仙人的神魂。
但凡是被用了这东西的仙人，到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只会是神魂俱灭的下场，他们不会再有来世。
“什么？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你是他什么人啊？一群背叛了天界的罪仙，他这样对你们已经是最为简单的结果。”
真觉得自己了不起吗？瞧瞧花界的下场吧，如果她不戳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最后花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那锦觅，锦觅……”
“你还想着她啊，果然花花草草就没有一个聪明的，你们的脑子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居然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噬仙散对她们有用，可是对你却好像只有几分用处。
你真以为，是你修为比她们高的原因吗？这一点确确实实有几分用处，但不可能那么大的区别。”
话就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眼前的牡丹，却始终不愿意相信一个事实。
“不要说了！”
“如果你真的要欺骗自己，那我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意雪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笑意，有些人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牡丹，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想说的是什么，那么我就不会再说下去，我先行离去。”
“等等，你说，我必须得听完你说的话。”
牡丹执拗的开口，她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百花之王，天命花神。”
牡丹，才本该是花神。
梓芬的出生，是斗姆元君所设下的劫难，她的目的就是扰乱龙凤两族的气运，上清天唯一一个会出面的神仙只有她一个。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她的两个徒弟，洛霖和临秀，然而被梓芬扰乱了命数的又何止是他们呢？
荼姚、太微、廉晁，甚至是牡丹也是其中之一。
没有梓芬，百花之王牡丹才该是真正的花神。
所以这才是她为什么能够保持清醒的原因，因为她早就已经是定下的花神，她相当于是神而不是仙，所以噬仙散给她的压迫没有其他花仙那么大。
意雪笑眯眯的看着牡丹的反应。
难过或许也就不足以形容牡丹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