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青年的话,他身旁的人不仅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青年笑了笑,干脆的开口道,“这是咱们的主场,自然是不能听之任之。”
“如今一封信就想让我们将所有参与过劫掠的人都交出去,怎么可能?简直就是荒唐。”
“不过,他们既然采取了写信的形式,而不是直接进攻,倒也证明了两件事情。”
这青年语气朗朗,侃侃而谈。
他身旁之人问道,“证明了什么?”
“说来也很简单。”这青年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海面上的船只。
“其一,既然是送信,而不是直接进攻,就证明还有交涉的余地和空间,如今这封信上提出的条件,不过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罢了。他们想让我将所有的人都交出去,那自然是不可能。不过,我们也可以佯装松口的倾向,借此来与他们再度进行交涉,试探他们的底线。”
这分析颇有道理,青年身旁的人连忙点了点头,开口道,“说的没错,这也是个博弈的过程。”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问道,“那其二呢?”
“其二就更简单了。”青年远远的眺望着海岸上的船只,目光带着些许阴冷,“其二,则是在证明
,他们并没有直接进攻的决心与勇气。”
“或许是没有机会我们的信心,也有可能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咱们。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理由,他们都不会轻易得逞。”
不得不说,这青年虽说做事风格极其狠辣,但是思维确实颇为缜密。三言两语之间,竟然将甄凌的心思分析的七七八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年身旁之人目光凝重。
“自然是交涉。”青年咧嘴一笑。
说罢,这青年转身离开。
不多时,岸边再度有人前来。
来人将一封信放入小船之中,用一块石头压好,轻轻一推,这小船便朝着海面上的大船而去了。
不多时,小船飘飘荡荡,逐渐靠拢到大船不远处。
而船上也扔下枝干,勾回小船。
……
船舱内,甄凌手中拿着一封信。
是那岛屿之上海盗发回的信。
季宜年与季华池也在屋中。
信是用岛屿上文字所书写的,季宜年父子二人并不认识。
是以,在甄凌看完信抬起头后,季华池马上开口问道,“娘亲,那岛屿上的海盗怎么说?有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
甄凌放下信纸,看了季华池
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闻言,季华池皱了皱眉,开口道,“那是拒绝了?可咱们提出的要求颇为合理,只不过是让他们交出所有参与劫掠的海盗,并且归还抢夺的货物罢了。”
“明明是他们先对商船出手劫掠,而我们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讨债罢了。如此,他们竟然都没有同意?”
季华池如今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意气风发。
他心中所想,更倾向于黑白分明的正义。
是以,海盗“拒绝”的答复,实在是说服不了他。
甄凌倒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这是在我预料之内的。”
“此前咱们提出的条件,若说合乎情理,确实没错。但却相当于是将他们此前劫掠的一切一网打尽,不仅劫掠的财物无法留下,并且还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在他们看来,这确实太过苛刻。”
“毕竟,我们又未曾展现出足够碾压他们的实力。而且……逼急了,他们确实也是会想要鱼死网破的。这个时候,除却战斗力本身,最重要的,便是看双方谁更加有决心了。”
甄凌这一番话,听得季华池不禁微微皱眉。
他毕竟年轻又锋利,有些博弈的事情
,还想的不是特别透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