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你想卖多少钱？”孙十常将一板一板的药放在袖子里。
明明揣着的是这种药。
但是他并无其他目光。
仿佛揣在袖子里的药跟地面上的蒲公英一般寻常, 又似如深山林子里的老山参一般珍贵。
“越多越好。”小皇子开口。
孙十常笑了应上一声。
瞅着门前空着的位置，原来摆放麻辣烫桌椅, 此刻空荡荡的, 也干干净净的，地上的一点点油污，都被老李臣给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说：“这块空缺之地借用我, 可否。”
“可以呀！”一般的铺子门外都会有摆摊的。
比如捏泥人、卖糖葫芦，亦或者是什么摆摊木雕小东西。
他这边麻辣烫刚撤，倒是没有其他摊位。
好朋友想要那就要。
“你要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看诊。”孙十常开口。
既然遇见有趣的小友, 暂时没了去山上采药的计划, 倒不如在外头摆个小毯子, 赚取一些零花钱。
小承乾眼睛弯了起来。
他喜欢如孙十常这样的人。
他拉着孙十常的手：“我带你看做盐。”
孙十常跟在小皇子身后。
走到内院，见回廊下摆着一石头小桌。
桌子上放着一些透亮如白水晶做成的器具。
仔细观摩, 又似那女子从铺子里买的小方镜材质。
小皇子让陈安给孙十常搬个凳子。
再次把那吃了对身体不好的盐拿出来。
实验进展很慢。
酒精灯还在燃烧。
孙十常看着眼前的一切。
目光露出惊疑。
他在野道观也曾开炉炼丹，对一些山石非常的了解，偶尔两两相遇，三三相碰，在高温丹炉里，亦或者在冰水之中，会有一些反应。
那是寻常人看不见的。
那种规律他也在寻找。
但是……
作为大夫，研究矿石已经是小兴趣, 自然不会往其中投入更多的精力。
眼前的小友竟然已经把规律掌握了。
甚至, 孙十常看着酒精灯, 再看各种试剂。
心里猜测这些都是何等东西
小皇子专心的很, 还会讲一下手里用的东西是什么, 孙十常将这些话记在心里。
夕阳西下, 盘子里多出一撮盐。
孙十常捏了两粒盐放在口中。
这些盐要比先前的颜色透亮了很多。
却依旧算不上健康的范围。
但是若先前的盐吃上两年, 人生机消散，这些盐能让寻常人吃上十年或者更久。
将自己判断说了一番。
对面的小友脸上露出羞涩的笑。
他听见小皇子说“我不知这盐里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多少，称量不出，计算也需要确切的数据，浓度质量都难以计算，只能用差不多，约莫，来除掉有害的东西。”
小皇子说完挠了挠脑袋。
眼巴巴的看着孙十常。
他想要非常厉害的术士，那些人整日接触石头矿石，应该会有自己计量的方法。
他测量不了的，这些人应该可以。
“我认识一人，他擅占星，算数，金石丹药我了解些许，小友若是信得过，我修书一封，让那人来长安。”
“好呀！”小皇子瞪眼盯着孙十常。
他知道孙十常是大夫。
是个非常好的大夫，能自己尝药用于辨别效果的人，根本就坏不了。
只是，没想到孙十常还会炼丹。
他好奇问道：“这世界上有让人长生不死的药吗？就秦始皇追求的那种。”
“没有，若是真的有当年秦皇必然能寻找，若是秦皇这般人物都没有寻到长生药，这世上其他人如何能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