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俞领导!三宝尚未足月,我还在等司辰从那尼古拉耶夫州回来了好陪我进产房呢,他说了,要亲手给娃娃剪脐带。”
颜立夏言谈举止间均是孕味十足,母性慈爱的光辉令人观之心底熨帖。
“你们年轻人跟随时代的脚步在前进,这些仪式感是越来越重视了,好事儿哇!”
彼此客套寒暄了一阵子。
随后,颜立夏才将手中文件袋打开,将那些照片与刻意找来的相关报纸摊开在茶几上:
“俞领导,您瞧瞧这些东西。”
俞达志也不靠在沙发上了,而是倾身向前看那茶几上的资料。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这咋回事儿?这不是那HAN集团的大少爷么!”
“嗯,正是他,也许不是他。”颜立夏指着那照片里的韩根硕,刻意引导:
“这人看上去跟咱们这里的韩根硕很是相像,可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太像。”
俞达志皱着眉凑上前仔细看,实则,他对韩根硕并不是很熟,也不能真正分辨出细节。
但他不得不附和颜立夏的话,点点头表示认同。
颜立夏如今也会察言观色了,继续道:“不瞒您说,这些照片正是司辰在尼古拉耶夫州拍的,您看这上面的这些地标,尤其这黑海造船厂。”
俞达志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心里直犯嘀咕:【这啥意思?给我唱真假美猴王呢!】
照片被他一张张翻看下去,又确认一般问:“这些真是司辰在那边拍到的?”
“嗯,如假包换!他去那边是背了公家给的机密任务的,俞领导请看这些人、再看看报纸上的新闻,是不是都对上号了?”
颜立夏刻意引导般指了指不列颠的代表乔治、黑海造船厂的厂长第一秘书罗斯特。
解体前的苏国动荡不安,重要新闻发布出来时都会配上照片。
这些前去黑海造船厂抢占资源的各国代表,不止一次地登上日报国际版的醒目位置。
但在这个当下,颜立夏没拆穿了说,这不是她应该说的、也不是她能说的。
好半晌,俞达志都没吭气,心里排山倒海地翻涌着。
颜立夏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俞领导,东西我按照司辰的交代给您送来了,我还得去金家庄看诊就不打扰您了。”
俞达志恍惚间回神,哦了一声后连忙客气地起身,场面人微笑,热情把颜立夏送出门。
再折返回来后,俞达志的表情可就变了,厌恶地嘟囔:
“合着,来我们龙城的韩根硕是个冒牌货啊!”
“那这小子居然还想诓骗我的批复材料,想在金家庄建设中医药的制药厂。”
“还说他们集团要在我这里投资电子厂、汽车制造厂、零售百货商超。”
“呵呵,居然还敢给我画大饼!”
“到头来,都他娘的耍我玩呢!”
俞达志气得来回在地上踱步,心底一股子郁结之气无法发泄。
半晌之后,他走到办公室前拿起座机给樊军生拨了过去:
“喂,老樊,HAN集团那边来要人时,让他们出示证明材料!”
“成,证明啥?”
“证明韩根硕是韩根硕!证明韩根硕跟他爹妈有血缘关系!!无法证明一律不允保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