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少办了一回人事儿,还是相当大的人事儿!
可是把蔡德利给高兴坏了,居然都回家吃饭了。
平时,蔡德利不是在饭局上,就是在他的某位“后宫佳丽”那里,基本不回家。
蔡夫人也很高兴,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好饭。
这一瞬间,蔡夫人有了一种正宫娘娘接驾狗皇帝的错觉。
饭桌上,蔡德利端着架子苦口婆心教育狗儿砸:
“这次的事情哩,你办得漂亮!”
“咱们家不缺这个钱,缺的是送钱的门路、缺的是收钱的人,啊?”
“王秘书是个‘清廉’的人,一般人把东西送不进去。”
“那人心思可深了!还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
“你能把这个事情办成,值得夸一夸。”
蔡大少送给王秘书媳妇儿罗姐的“定金”,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蔡大少不想买那只金镶玉弥勒佛,那定金是可以不退的。
这个规矩无论是哪条法律,都管不了。
这种送礼的手法,可以说是毫无痕迹。
即使被查出来,那也是正常的交易行为。
说起来,反倒是蔡大少“没有契约精神”不付尾款,那人家当然可以不退定金。
蔡大少难得被老爹夸一回,乐呵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端着酒杯想敬他爹:
“爸!瞧您这话说的,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哪能光长年龄不长心眼儿哩!”
蔡德利刚端起酒杯,他的狗儿砸就跟他碰了一下杯,气得他横眉怒斥:
“一点规矩都没有!你那酒杯,凭啥要比老子的高?!”
蔡大少懵逼了,嘟囔:“我跟我哥们儿一起喝酒,一直都是这么喝的呀~”
蔡德利气得翻白眼:“不长进的狗东西!生意场上你迟早得给我惹事儿!!!”
蔡夫人连忙打圆场:“儿啊,你爸也是为了你好,跟长辈一起喝酒,你的酒杯是不能比对方的高,这是酒桌规矩。”
“哦、哦哦~”蔡大少讷讷地应承着,赶紧重新敬酒。
蔡德利喝了一口闷酒,心想,废物!依然是那个废物!
蔡德利在大染缸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了,太多的潜规则是清楚的。
他也更清楚自己儿子的能耐、自己媳妇儿的脑子,于是问:
“你俩老实跟我说,‘定金’这个主意,谁给你们出的?”
蔡夫人眼神闪了闪,连忙说道:“这多简单?哪里还需要旁人给出主意哩!”
蔡德利眼神犀利地瞥一眼自己的糟糠妻,甚是瞧不上地哼了一下:
“就你那猪脑子,你能想出来这么妙的法子?”
蔡夫人是个易燃易爆炸:“蔡德利!你他妈啥意思?你才猪脑子!”
眼瞅着爹妈又要干仗了,蔡大少连忙打圆场:
“爸,您别跟我妈吼吼,这个主意哩,是我女朋友给我出的。”
蔡夫人眼睛瞪得溜圆,嗓音都变调了:“你哪门子的女朋友?”
蔡大少赶紧抢断:“我这个女朋友是认真的,计划娶进门哩!”
说着,他谄媚一笑,偌大一张包子脸都皱成了菊花:
“爸,我也老大不小了,看也看够了、玩也玩腻了,女人嘛,都那样儿~”
“我是觉得吧,沙莎是个好姑娘!”
“她爹妈都是老师,她自己原来也是老师。”
“她们家没钱,给她交不上走后门的关系费,她才一直不能转正。”
“她现在当导购,也是被钱给闹的。”
“爸,我都计划好了,沙莎跟我结婚后,咱家出点钱给她走走关系,搞成正式工。”
“一个小学老师,容易搞定,不就是万把块的?”
蔡夫人气得拍打儿子的胳膊,怒道:“你是猪油蒙了心呀?咱家这么好的家世,凭啥屈尊娶一个离了婚没